印没几天了,真要废太子也会安排在年后。”>
“社稷大事,按部就班,”徐简道,“就是这个年,很多人都过不好。”>
呼啸的风声里,两人轻声细语说着话。>
直到困倦又袭来,林云嫣打了个哈欠,脑袋靠着徐简的肩膀,迷迷糊糊起来。>
徐简听着她变得绵长的呼吸声,替她掖了掖被角。>
眼睛习惯了黑暗,他夜视本来就好,又偏转了头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闭上了眼。>
后半夜果不其然越发冷了。>
童公公支了个小炉子,又热了两壶酒,叫了成喜来吃宵夜。>
一口辣酒入喉,身子不由暖了些,成喜又拿筷子从小锅里夹了块肉。>
酒喝了一碗,童公公这才把问题搬出来:“我听说主子这几天心情不好?”>
“你听谁说的?”成喜问道,“瞎猜呢?”>
童公公撇了撇嘴:“说是砸了套碗具。”>
“嗐!”成喜道,“那是不小心打碎的,真不是主子发火,我成天近身伺候着,我还能不知道啊。>
不瞒你说,主子这几天回来后,多是看棋谱,吃个茶,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与我说话也与平日无二。>
我本以为主子会不高兴,可这几日真没有看出来。>
转念想想也是,主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眼下这些还真不入流。”>
童公公听他这么说,也放下心来:“主子不愧是主子。”>
成喜点了点头。>
两人把剩下的酒菜都吃了,这才散了。>
童公公送成喜出去,开门时顿了顿,道:“前两天是王芪是生忌,我想着是他死后第一个生辰,就在后院角落里给他烧了点纸钱,倒了些酒。>
主子稳重,我这样的却是忍不住担心这担心那。>
当时与你说的事情,我现在也还是这个意思……”>
成喜啧了声。>
他当然记得童公公说的。>
倘若真有什么,得了消息的人就先透个底,好叫对方收拾得体体面面上路。>
“我先走了,”成喜道,“你别多想,别自己吓自己。>
先前是主子被辅国公摆了一道,错看了他,才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现在都看在眼里,哪怕近日局面不利,但只要躲过了暗箭,明枪不可怕。>
且走着瞧。”>
童公公应了声。>
暴雪下了一整夜。>
翌日朝会,金銮殿里都有湿漉漉的脚印子。>
圣上坐在大御座上,他身边的小御座空着,今日李邵没有来。>
三更过半时太子烧起来了,东宫急召太医,连夜诊断开方子,刚睡下不久。>
圣上得知李邵烧得起不来身,仔细问了太医。>
照太医的说法,初八那日在围场受了寒,当时起热叫药物压下去了,但其实还有病状在体内,只殿下年轻才看不出端倪来。>
而那之后,事情多起来了,殿下情绪上大起大落,最终使得病状又发了出来。>
好是肯定能好,就是得多养养,断不能再仗着年纪轻就不好好养病。>
圣上听完,就准了李邵休息。>
只是,太子养病,圣上依旧上朝,早朝也不会因着太子不在就“热闹”不起来。>
继昨日葛御史把目标对准圣上之后,今日朝臣、尤其是御史们讨论的要点,再不是太子该如何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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