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起。”李响把安剑休让到上座,问道:“叔父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安剑休言道:“敢问丞相,满朝文武皆传你奏请皇帝要讨伐荆南,分治西蜀,削藩潞王,可是真事。”
李响言道:“老将军所言,句句是实。”
安剑休双眉紧锁叹道:“丞相,你好糊涂呀!”
“安将军何出此言?”李响问。
安剑休言道:“荆南王高季兴人称‘高癞子’,乃见利忘义小人,若以金帛诱之,必然归顺,你却穷兵黩武,劳民伤财;西蜀孟知祥却是拥兵过重,但用人生疑必然适得其反;单这两件事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夺潞王兵权,王越乃万岁的袍弟,本无过失,又风传什么袍弟夺嫡,唯恐天下不乱。”
“我乃一国之相,思君王之患,解君王之忧。如今童谣传遍,袍弟夺嫡反相已出。”李响站起身来,轻声言道:“庄宗皇帝乃武皇李克用嫡子,当今万岁乃武皇李克用麾下左徒,圣上以袍弟之身夺嫡子之位本是时势所迫,而王越却有心效仿圣上,以袍弟之位谋篡皇权。潞王虽与本官有少年交情,更是结拜兄弟,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本官万不敢因私而废公。”
这正是:风雨欲来山欲去,只教袍弟躲刀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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