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制不向辽主称臣,岂不是无礼之举?”
“放肆!”景延广在一侧怒道:“先帝郭无为当初确为契丹所立,理当称臣。而当今万岁乃我大晋群臣拥立,与契丹何干?视为邻邦自称孙辈已是高看,岂能再由称臣之理?”
乔荣心中一惊,便问延广:“景大人莫要口出狂言!契丹兵强马壮,戈壁草原,所向无边,中原之国小心惹火上身。”
“乔荣!”景延广怒道:“亏你还是汉人血脉,枉为中原姓氏?竟说出此无君无父之言!大晋尚有十万口横磨剑恭候辽邦,若是冒犯中原皇威,小心追悔莫及!”景延广转身向晋帝奏道:“背主求荣之辈,望陛下明正典刑。”
郭重贵拍案而起,言道:“左右侍卫!将乔荣贼子打入死囚牢!”几个侍卫将乔荣五花大绑押入死囚。
郭重贵拿下乔荣心中出了恶气,却有大臣桑维翰入宫求见。桑维翰一见出帝,问道:“敢问陛下今日收监辽使乔荣,莫非真要诛杀?”
“卖主之人,早就该杀。桑爱卿莫不是又要向辽求和吧?”郭重贵言。
桑维翰劝道:“陛下万不可诛杀乔荣,自平定刘延光叛乱以来,天下遂得安治,向辽称臣称子虽有辱名望,但无损社稷生灵,还望陛下以天下苍生福祉为重,以免晋辽再起干戈。”
郭重贵已不耐烦,言道:“乔荣可放其远去,朕决不向辽称臣,卿勿再言。”郭重贵拂袖而去。
辽使乔荣从死牢放出,便与几个随从返回辽国,刚出开封北门,巧遇景延广在长亭恭候,乔荣大模大样来至景延广面前,抱拳言道:“景大人,多谢数日来的盛情款待,下官即将归国,特来告辞。”
“哼!”景延广言道:“无耻之徒,今日万岁虽赦免尔狗命,日后再若被我碰见,定要取尔性命。”
“将军果真有志平辽?”乔荣问道。
景延广言道:“那日朝堂之上,景某已言大晋十万口横磨剑恭候辽邦。”
“有志气!”乔荣奸笑道:“下官记性不好,将军何不将壮志豪言写与纸上,我也好代为转告辽主。若是将军酒后乱语,那不写也罢。”
景延广言:“景某敢说敢为,何足惧哉?取笔墨来。”旁边有人呈上笔墨,景延广当即写下书信一封,交与乔荣,并言道:“你大可交给辽主手中。”
“真豪杰也。”乔荣面带奸笑,欣喜而去。景延广尚不知写下这一字据,使其日后苦受契丹囚禁折磨,但那是后话,待慢慢说来。
老贼乔荣回到辽国都城上京,面见辽主耶律德光,奏道:“启奏陛下,为臣此番出使晋国,不但遭非礼之遇,而且得知郭重贵谋反之兆。”
德光言道:“爱情细细将来。”
乔荣言道:“郭重贵勾结景延广等大臣,只向辽称孙,不像辽称臣,说什么郭无为是陛下拥立的可以称臣,郭重贵是大臣拥立的向辽称孙已是给足面子,若动干戈,辽国连孙子都不如。”
“大胆!”耶律德光被乔荣这一番添油加醋的奏言,气得怒发冲冠。德光问:“爱卿所言属实?”
乔荣拿出景延广书信呈给耶律德光,言道:“总而言之,晋国称孙不称臣。辽国倘若不允,晋国十万口横磨剑恭候辽邦。”
耶律德光看了景延广书信,虽没有乔荣说得夸张,但写的字字句句也让耶律德光入木三分,德光言道:“晋廷背负当年盟约,朕即刻点兵南下。”圣旨传出,辽国大将麻答点齐辽兵十五万,聚集幽州准备南下。
晋出帝郭重贵得冀州八百里急报,知晓辽邦有南侵之心,遂召景延广来见,商议退敌之策,景延广道:“臣以为朝重久经战阵之将,乃刘知远、杨光远二人,陛下可令刘知远出兵太原,驻守雁门关;调杨光远为平卢节度使镇守冀州。有此二军定可阻截契丹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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