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照料。这算是因祸得福么?石黔默暗暗作想!
索性还是袭儿反应敏捷,微叹一声:“嗨!双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满族的女儿哪里有那么娇弱,虽是历经羞辱,可病愈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朝气。后来,还是老夫人又为她择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官宦之家,没多久便欢欢喜喜的嫁了出去。”
“哦!”沛双应了一声,微微露出笑颜:“也对。女子这一生总是要欢欢喜喜的嫁一次。对了,小姐方才吩咐奴婢奉茶来着,一时忘了,奴婢这就去。”
石黔默垂下眼睑,深深的自责。那位三小姐的确再嫁了,可内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嫁进夫君家不过一载,就香消玉殒了,死前连一男半女也未曾留下。为此,石黔默懊悔了半生,至今也不肯原谅自己。也基于此因,他一直不敢再娶,生怕心里的事儿抹不去,又耽误了如花似玉的好姑娘。
“想来不是如你所言这样简单吧!”如玥不想知道究竟,而这件事也只能算是石黔默与喜塔腊家的前因。而她要知道的,是后果,是这一次镇宁为何将他由皇宫掳走的“后果”!
“微臣并未有隐瞒,不知如妃此言何意?”石黔默蹙了眉,眼皆是真诚。
“何意?”如玥轻轻的站起身子,脚步有些虚浮。“娘娘您……”石黔默本就见她神色有意,双眼微红,此下再看,不由得揪心不已:“您可是身子不适,不若让微臣帮您诊治……”
“不必了。”如玥微微摆了摆手:“既然你对着本宫,连一句实话都不愿讲。本宫也实在不敢留你在身边,只管打发了你去玉嫔哪里,专职照顾四阿哥就是。往后这永寿宫里的事儿,再不用石御医你担待。袭儿,送客。”
言谈间利落严肃,如妃的话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儿。石黔默当即慌了神儿,仓惶的起身又跪地道:“娘娘明鉴,微臣不敢隐瞒,说的也都是真情。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实情还是虚情本宫自然听得出来。可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来表述,为的不就是避重就轻么?本宫能猜得到,是先皇后为你向自己的娘家说了情,才使得你如今能安安稳稳的当你御医。也正是这一层恩义,石御医你不肯效忠皇后,而择了本宫这个并不出头的主子。
说到底,这些过往,与镇宁掳走你根本毫无关系。本宫要知道的,则是今时今日,他为何犯险将你从紫禁城的皇宫里掳走,而不是私下于你见面,或者问责或者讨命。偏是从宫里头,将你弄出去,又看似无恙的送了你回来。更何况他还是坚持要在我面前,耍了这好一番威风!”
“娘娘。”石黔默实在不知当如何启齿,可如妃这样急躁,若是不说出实情,只怕他当真再不能留在她身侧了。横了横心,石黔默四下睨了一眼,垂首沉痛道:“镇宁大人之所以急着掳了臣去,皆是因为他知晓了臣的心思。”
“你的心思,你的什么心思?”如玥板着脸,唇角朝下,显然苛责的样子。
“不瞒娘娘,安嫔的落胎药丸,正是微臣所给。一早,臣便已经知道她存心想要陷害皇后娘娘的事了。”石黔默说道此些话,犹如蚊音。可如玥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挺清楚了,不觉心痛难忍:“也就是说,你明知道如此,还是给了她。”
袭儿微微摇了摇头,宽言道:“娘娘,事已至此,咱们实在不必深究。即便没有石御医,安嫔存了此心也是阻拦不住的。何况石御医也是为了您才……”
“袭儿,你去看看,糕点怎么还没呈上来。”如玥只觉得自己不能再佯装什么都不知情,却又不知该怎么当着大家的面宣之于口。也只好四下里无人,再解析心的疑惑。
“你们没有听见娘娘的话么,手脚这样不利落,还不快随我去后厨准备糕点。”袭儿表情严肃的苛责了远远立在一旁的宫人,众人屈膝行礼,便匆匆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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