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全明收拾起了心情，嗅觉非常敏锐地看向邓海波：“邓教授，问一个很当紧的问题。”
“师父，邓教授他回去了。这边的手术做完了。”陈明昊赶紧回。
“你非得说创伤外科的小医生都会的理论，咱们这么大一个血管外科没人想得到？”
手术都结束了，邓海波自然不上台了，将刚提起的无菌手术衣往布单桶里一丢，在曾全明的肩膀上开始擦消毒液，边靠近，边说：“明哥，听说麻醉科又捡了一个穿刺术的高手？”
当年，自己还是副教授，看中了一个好苗子，之后去外科实习轮转后，曾全明特意嘱托自己的‘好友师弟’邓海波带教。
“我们麻醉科，现在就很缺穿刺高手，那孩子的穿刺术天赋很高，说不定可以完成内脏的定点局部麻醉……”
曾全明曾一度与邓海波断绝了‘师兄弟好友’的联系，直至到了教授之后，不得不捡起来这一份人情世故。
血管外科若有新处理腹膜后血肿的业务，也当是如此。
邓海波说完后，松开了陈明昊。
“血管外科陈明昊，曾主任，当年我在麻醉科实习的时候，还是您钦点穿刺高手呀。您忘记了？”陈明昊笑吟吟地略带讨好。
“他是谁啊？”曾全明看向说话的陈明昊，问自己麻醉科的副教授。
麻醉科的科研范畴，其实无非就那么些……
陈明昊还没来得及回话，外面就闯进来了一個人，进门后一边洗手，一边走向了无菌手术衣放置台，拿起无菌手术衣就穿：“陈明昊，创伤外科的邓勇说，这里有一台腹膜后血肿的。”
但比如说董云戥这样的小副教授就不行。
师父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这种超教科书级、超纲级的思维，目前还没有人朝着这个方向去思考，这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或许在以后的抢救中，还能够灵活应用，这是一个大课题。
陈明昊有点尬，董云戥则眯了眯眼睛：“好久没会过面了，只记得是血管外科的兄弟，现在也是副高级。”
曾全明便开玩笑起来：“想必也没多高，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让你去血管外科了。”
台上属于战场，再凶险也得酌情下台。
“你来当我师父好不好？”
“你们血管外科，这一次处理这个腹膜后血肿时，显得非常有经验啊？这算是一种新型的处理手法吧？”
但陈明昊似乎发现，邓海波教授没打算接自己话的意思，而是驻步在等着自己。
抬头，看向董云戥：“详细说说呗，我们血管外科的手术，干净不累，是女孩子最喜欢的外科之一，仅次于乳甲外科……”
语气略俏皮，看似是在说创伤外科的人不当人，潇洒离去，其实是为了压住内心的悸动。
“打开了，但是，打开了又类似于没打开，患者的出血量不大，手术很顺畅，顺便，我还被创伤外科的一位小兄弟，生动地上了一课……”
陈明昊说到这里，把器械丢给住院总刘发明：“你带人继续。”
然后后退，撤开了手术台，就更正经，更严肃起来：“师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结果就是，这位好苗子被邓海波拐去了血管外科！
男生嘛，多喜欢外科性操作，见识了血管外科的操作之奥妙，再让他回头给患者打麻醉，这一天才肉包子，有去无回……
提起这段往事，曾全明就觉得气愤。
邓海波听到这里，面色才逐渐严肃起来。
紧接着又说：“欸，海波，话说，我当初给你推荐的那个实习生，你什么时候还给我啊？”
之前情况紧张，血管外科的刘发明的确是喊了教授一级，但那时候的邓海波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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