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业把手机一收,回道。
何耀林摸了摸肚子,满脸难受之极。
听到这,旁边戴着眼镜的干瘦青年就说:“方医生,多条朋友多条路,您能不能为这件事说得上话?”
“如果可以说得上的话,能不能帮个忙啊?毕竟您和同济医院的吴医生都是好朋友,这个临床课题如果被叫停的话,吴医生之前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遇到了问题就解决问题嘛,对不对啊,方医生。”青年挤出笑脸。
这件事不能怪方子业吐槽,怪只怪他们存在着‘剑走偏锋’,结果被人直接逮了正着。
其实公司还是蛮聪明的,并不是直接销售表皮生长因子,而是以敷料作为医嘱替代收费。
这其实就不算经销。
然则啊,这件事没人查则了,有人查的话,这个性质更加恶劣。
表皮生长因子和敷料医嘱之间如何互换,科室里的护士为什么可以领到这种药到科室里。这些细节一挖一麻袋的屎。
当然,不会这么细抓。
主任负责制,院长负责制。
医院出现了问题,上面不会直接追查到个人,直接免职主任或者院长,其余自查。
有违法违规,直接被带走。
更下级医生,你不好评论他们到底是被威胁的,还是主动参与啊?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有人,我也没背景,我的背景就是我的两位师父,我现在所达到的一切,全都是他们的提携。”
“如果我上面还有人的话,我现在就不止是住院总了,我也不会被处罚牵连了。这就是事实。”
“抱歉,二位,请便。”
“你们如果有不舒服,可以,我们正常就诊。如果没有不舒服,请秉持人道主义精神,体谅我一个值夜班的小医生会累,可以吗?”方子业将自己‘卑微’到了骨子里。
当然,方子业的内心,自己都是在给自己颁发小金人。
不就是装傻充愣么,谁不会啊?
在去找袁威宏之前,方子业就想好了很多东西。
而方子业之所以思维发生了这样的转变,还是兰天罗和洛听竹这姐弟二人的‘栽培’。
兰天罗搞走呼吸内科教授的时候,也不是直接撕破脸皮的,甚至对方连兰天罗出手的蛛丝马迹都只能怀疑。
“方医生,我们就再聊几句。”
“或者?您开个价!~”何耀林怎敢直接走啊。
这要是转身一走,自己就可能是身败名裂加倾家荡产啊。
查了那么久,很多人都毫无头绪。
上面不是针对整个公司,只是目前国家对临床试验的各种管控都更加严格,发现一起,就严重处理一起。
无他,药物出了问题,影响的范围太广了。
“我要睡觉,我开什么价?”
“你套路我干嘛?我帮不了你忙,我能开什么价,你当我傻子么?”
“还非得给我冠一个敲诈勒索罪名是吧?”
“何总,我是受害者啊!”方子业嘴角翘起地看向何耀林。
“你就是嘛,我被处罚的时候是四月份,现在是六月底,快过去两个多月了,我说什么了嘛?”方子业反将军。
两人便只能离开创伤中心诊室,因为方子业是真的打了安全办的电话,安全办的人也赶来了一个。
看着两个好胳膊好腿的就问到底是什么事儿。
然则,他们要说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怎敢声张?
支支吾吾几句后,便被赶出了急诊创伤中心。
创伤中心的急诊是装不出来的,你没有外伤,拍不出来骨折,你还能假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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