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好不好吃,都是恩出于上!是皇上专门赏赐给他们的殊荣!>
就算...徐辉祖辞了差事,那也是这种独一份儿的享食者。更是在皇帝心中,无可替代的人之一。>
想到此处,他心情有些失落下来。>
倒不是他要对徐辉祖不满,俩人都没交集,他就是单纯的想看朱高炽那胖子的笑话。>
想在朱胖子脸上看到舅舅倒霉之后,那种落寞的表情。>
“你如今风头可挺大!”>
李景隆瞥了一眼外边,又低声道,“昨儿有人走我的门路,让我跟你说疏通一下,选个富庶的州府当税官!”>
李至刚脸色一暗,像是吃饱了要呲牙的狗。>
“我知道你性子!直接把那人给骂了!”李景隆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小银盒,然后抽出一根象牙牙签来,一只手盖住嘴,开始剔牙。>
“我若是答应他,那不是给你找麻烦吗?”李景隆继续道,“再说如今多少人盯着你,就盼着你行差踏错呢!”>
“哎!”李至刚心中松口气,笑道,“还是曹国公您,能体会我的难处!”>
“不是体会你的难处,是我也烦这些事!”李景隆歪着身子,“有时候呀,身居高位就这样,人情世故躲不开避不过!”>
“我最痛恨的,就是人情世故!”李至刚咬牙道。>
“那你得改!”李景隆正色道,“就好比刚才你问我那事!该说吗?该问吗?该张扬吗?自己心里知道,就压在心里!你这么一说....我知道你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单纯的好信儿...”>
“对对对!”李至刚连连点头。>
“可在别人眼里,你是不是幸灾乐祸!”李景隆又问,“这不是给自己树敌吗?”>
李至刚眉毛一样,“他们都小心眼!”>
“我曹!”李景隆心中骂道,“你他妈也好意思说别人小心眼!”>
但嘴上,他还是掏心掏肺的,“你既然知道,还这么干?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李至刚满脸赞同,“曹国公金玉良言!”>
“走吧!办差去吧!”李景隆站起身,“我在万岁爷面前打个仗儿,还得去宝船厂那边盯着!”>
“您忙!”>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李至刚目不斜视的朝南书房走。>
李景隆站在连廊中,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冷笑,“蠢货!”>
“他徐辉祖就算死,也得死在大都督的位子上!军国大事靠你们这些坏到冒烟的文官?那大明就离亡国不远了!”>
他心中骂了一句,然后换上一张笑脸。>
转头走向不远处的几名侍卫,“哥几个早班?”>
“公爷,小的们早班!”>
“哎,我说你小子!”李景隆笑着假踹了一名侍卫一脚,“你媳妇生孩子摆酒,也不见给我送请帖....咋?现在老子不管你们了,就忘了老子这老上司!”>
“哪能呢?”那侍卫忙笑道,“这不是...哎,都是卑职家里人,怕给您添麻烦!”>
他倒是想送,可他更怕别人说他不知深浅。>
“揍性!”李景隆骂了一句,袖子一抖,一块奶色的纯净白玉平安牌落在手心上。>
然后塞在那侍卫的腰带上,“拿着,给你们家小子的!”>
“这使不得......”>
“拿着!”李景隆正色道,“不拿我生气啦!”>
“谢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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