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顿了顿,目光扫过胡菲攥紧的拳头,忽然开口:“李总上次提到的城西地块,我记得规划局张处长喜欢蓝花楹。”
签约仪式结束时,胡菲在电梯里问他:“你怎么知道......”“你花园里的蓝花楹每周浇三次雨水。” 土根看着电梯镜面里两人的倒影,她套装上的珍珠胸针歪了两毫米,“喜欢蓝花楹的人,应该也会记得别人的喜好。”
暮色浸透写字楼玻璃幕墙时,胡菲忽然说:“今晚...... 一起吃饭吧。” 她耳坠上的碎钻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像她此刻闪烁的眼神。土根摸了摸口袋里的任务倒计时表,金属边缘磨着掌心,忽然想起老太太出院那天,偷偷塞给他的玉佩 —— 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平安符。
夜风带来远处的蝉鸣,土根看着胡菲走进餐厅时撩头发的动作,忽然明白百里冰说的 “修心” 究竟是什么意思。
杭城秋夜的雨丝裹着寒意,胡菲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在车库里第无数次调整耳垂上的翡翠耳钉。后视镜里,土根穿着她硬塞过去的西装,袖口挽到手肘,露出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像块补丁缀在昂贵的面料上。
“待会儿别开口。” 她涂着烈焰红唇的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笑的时候注意收着点,别露出后槽牙让人笑话。” 车载香薰是价值五位数的乌木沉香,却盖不住土根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 那是他手洗西装留下的气息。
嘉德拍卖行的水晶吊灯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波斯地毯上,胡阳端着香槟斜倚在立柱旁,金表链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疼:“姐,带这土包子来干嘛?等会儿举牌别手抖,别让人以为我们胡家连拍卖会的门槛都摸不到。” 胡明跟着嗤笑,故意撞向土根的肩膀,害得他怀里的竞拍牌差点脱手。
预展厅里,胡菲在宋代官窑瓷瓶前驻足,指尖抚过拍品说明上 “起拍价里‘唯王五祀’的纪年方式,和宝鸡虢国墓地出土的簋铭文制式一致。”
死寂蔓延开来。胡菲的珍珠项链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她扯着土根的袖口将人拽到僻静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西周青铜器是随便能在拍卖会出现的?” 她掏出手机快速检索,屏幕上跳出的 “疑似仿品,估价,“是目前已知唯一带有‘宣王中兴’时期完整纪年的青铜礼器,保守估价两亿!” 弹幕瞬间被 “捡漏王”“天选之子” 刷屏,而镜头外,胡阳打翻的茶渍正顺着波斯地毯蜿蜒,如同他煞白的脸色。
庆功宴上,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得流光溢彩。胡菲穿着高定礼服站在 C 位,面对记者们 “如何慧眼识珠” 的提问,笑得端庄优雅:“这是胡氏团队共同研究的成果。” 她的余光瞥见角落的土根,对方正被胡明的朋友围住灌酒 —— 那些人举着手机直播,镜头里满是 “穷女婿狗屎运” 的弹幕。
老太太颤巍巍地举起酒杯:“小土啊,这次多亏了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胡阳抢过话头,冰块撞在杯壁发出清脆声响,“要不是我们胡家的人脉,他哪有机会参加拍卖会?” 众人哄笑,土根的酒杯停在唇边,映出他微弯的嘴角,却未达眼底。
深夜的书房,胡菲将新签的亿元订单摔在桌上,香水味混着油墨气息扑面而来:“别以为立了次功就能登天。” 她俯身时,昂贵的钻石项链几乎擦过土根的鼻尖,“明天陪我去见合作商,要是搞砸了......”
“胡总,城西地块的事......” 土根刚开口,就被对方扔来的合同砸中胸口。胡菲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记住,你永远是那个在我家擦地板的上门女婿。” 她转身离去,裙摆扫过青铜鼎的复制品,那尊真正的国宝此刻正静静躺在银行保险柜里,见证着所有未说出口的真相。
第二天,土根抱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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