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去谈了,而且竟然真的被他谈下来了。>
“可以不开互市,只要三郡,他们也是没办法了,想求条活路,而且可以对大周称藩属,上岁币。”>
藩属,岁币。>
这两件事让皇帝的眼睛亮起来。>
虽然岁币没几个钱,然而这是一种态度,俯首称臣啊。>
让一个曾经的仇敌俯首称臣,那是成就啊,可以在列祖列宗面前告慰的成就啊。>
“这怎么能算成就!”>
宁炎站起来踱步,就如同在朝堂那样。>
“还有割让三郡呢,这依旧不是议和,这依旧是威胁。”>
“什么叫俯首称臣,让对方俯首称臣从来不是恩典赠送割让好处能换来的。”>
“只有打到服。”>
“我就不信,我堂堂大周,连区区十万金兵都赢不了。”>
看着愤怒的宁炎,宁云钊神情平静。>
“吏部说,民困国乏,耗费不起。”他说道。>
“更耗费不起的是金人。”宁炎竖眉说道。>
宁云钊笑了笑。>
“叔父要不先更衣吃点东西。”他说道。>
宁炎重新在书案前坐下。>
“不用。”他说道,一面提笔,“我写完这个奏章,我立刻就进宫去。”>
这奏章自然是驳斥黄诚等人要求议和,以及劝说皇帝对金人继续对战。>
宁云钊抚着棉袍。>
“叔父。”他说道,“然而陛下并不觉得这是威胁。”>
宁炎停笔抬头看他。>
“我懂你的意思。”他说道。>
黄诚等人之所以能上蹿下跳,竭力的要促进议和,其实还是皇帝动了心思。>
现在主战还是主和的争论,说白了也就是顺圣意而为,还是逆而行之的事了。>
所以事到如今,越来越多的官员不说话了。>
“然而忠言逆耳,这就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宁炎接着说道,神情肃重。>
宁云钊应声是。>
“我为叔父研墨。”他说道,将衣袍放在一旁,起身拂袖。>
宁炎没有再说话,书房里陷入安静,灯火将一人研墨一人低头疾书的身影投在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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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八日,编修江景因狂妄凶悖诽谤怨恨朝廷贬昭州。>
十二月二十日,谏议大夫李楠颠倒是非荧惑圣听罢官,下诏狱问罪。>
十二月二十五日,参知政事宁炎罢黜。>
………………………>
“这么说,议和无可阻挡了?”>
君小姐放下手里的信,淡淡说道。>
这次没有发怒,掌柜的收起小心,轻叹口气。>
“是。”他说道,“大学士黄诚全权负责议和之事。”>
君小姐笑了,笑着笑着嘴边又变成嘲讽。>
“我知道了。”她最终只是说道。>
若不然还能怎么样,庙堂高远,国之大事,他们这些小民百姓又能如何。>
掌柜的再次轻叹口气。>
“有最新消息我再送来。”他低声说道,施礼告退而去。>
君小姐坐在屋子里久久未动。>
“我当初真不该…”她喃喃低声,“真不该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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