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到上个月,那蒋老贼突然留下人马守住要道,自己却是悄悄退走。”
“若非镇南将军及时派人示警,吾等差点被他骗了过去,吾等趁贼人军心不稳,一鼓攻入河内,这才得知河北战事有变。”
听到这里,冯大司马点头,赞许道:
“姜伯约不愧是被丞相看中的人,颇有大将之风。”
然后又问道:
“如此说来,你不应该是追那蒋济而去么?怎么反而是向邺城而来?”
石苞听到冯大司马这么一问,有些小心地回答道:
“末将与王将军商议一番,觉得往东情况不明,贼人又是败走急欲归师,兵法有云:归师勿遏。所以我们二人皆觉得小心为上。”
似乎生怕冯大司马怪罪,石苞还解释道:
“我们派了人渡河与镇南将军送信,镇南将军也同意我们的看法。”
“所以我们这才决定兵分三路,镇南将军在大河南岸沿河向东查探一番,王将军留在河内收拾残局,末将则率一部分人马前来汇合。”
“很好。”冯大司马满意地点头,然后又看了张苞一眼。
张苞本来听到“归师勿遏”这四字,就已经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的失利。
待冯大司马的目光瞥过来,顿时脸上一热,不由地又羞又愧。
而那边的石苞看到大司马对自己等人的应对似乎很是满意,胆子也变得大了一些:
“其实末将此次前来,也是带了私心,欲早日归于大司马麾下,以效犬马之劳。”
冯大司马闻言,定定地看了石苞好一会,这才忽然大笑起来:
“好好好!”
笑毕,他又问道:
“你不怕?”
“末将昔日就是在邺城进退失据,最后不得不落个商贾之身,以贩铁为生,只恨不能早日回到这里,何以言惧?”
早年石苞在南皮做小吏,担任给司马,后与邓艾一起驾车送谒者郭玄信前去邺城。
谁知到了邺城,半路上说自己有公卿宰相之才的郭玄信拍拍屁股走了。
邺城作为大魏都城,没有人会看自己这个从南皮过来的车夫一眼。
窘迫已极之下,石苞不得不行商贾之事,以卖铁为生。
两人之间哑谜般的对话,听在张苞耳里,却是如同炸雷一般!
“你,明文,你,你不是会是想......”
冯大司马看到自家内兄突然反应这么大,有些奇怪:“什么?”
胆大如张苞,声音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抖,咽了一口口水,试探着问了一句:“河东?”
冯大司马略有意外地看了一眼自家内兄,忽然咧嘴一笑。
曹!
就冲这一笑,张苞心里忍不住地爆了一个粗口。
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的冯鬼王要来了!
“你可要想好了,河东只是一个郡,这河北,可是包括冀州幽州,还有河内……………”
一个不好,整个河北就要天地翻覆。
“而且这么一来,你这是逼着整个河北的世家大族抱团在一起,以他们手里所掌握的资源,未必没有反抗能力。”
当年河东之事,也不是没有后患。
上党事变,虽说有魏延疏忽的原因,但要说没有受到河东之事的影响,那就是自欺欺人。
一郡都如此,那两州之地真要有个什么不慎,又会如何?
张苞有些不敢想像下去了。
“那又怎么样?难道就这么不管他们了?任由他们继续在河北作威作福?”
冯大司马盯着张苞,缓缓地说道,“大汉想要推行新政,就必然会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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