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粜的价格,多加三成加以收购。”三成吗?叶德辉暗自咧嘴,现在米价已经由承时时的每石二、三千文上下,猛涨至每石四、五千文,翻了一倍,而陈文强只提高三成,虽然也是赚,但却是赚得少多了。“陈大人还说了。”杨洪名继续说道:“若是迫于饥饿的民众铤而走险,别说是赚钱,就是你们的身家、性命恐怕也无保障。这一点,你们要想清楚。如果谁还为富不仁,不用陈大人惩治,也必有灾民抢掠打砸。到时候,后悔晚矣!”这是要换招数儿了?叶德辉苦笑着连连点头,说道:“请回禀陈大人,陈大人的章程,小民完全照办,愿卖与陈大人三千石米粮。”“五千石吧!”杨洪名似笑非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晃了晃,“你们的家底呀,这上面写得可是清清楚楚。你那几家米店、碓坊明日便开始平粜售米吧,售出数量造册报给陈大人,陈大人自会给你们补上那三成差价。”“是,小民全部照办,全部照办。”叶德辉点头哈腰地将杨洪名送了出去。“老爷”管家一直跟随,却不敢插话,现在得了空儿,疑虑地想张嘴询问。“不要说了,咱们斗不过姓陈的。”叶德辉沮丧地摇着头,“若是触怒了他,即便不给咱们扣上‘私通乱党’的罪名,在暗地里煽惑饥民抢掠破坏,再让巡警衙丁纵容无视,也能让咱们损失惨重。莫要忘了,这姓杨的以前便是会党中人,干这事很是拿手啊!”“嘿!”叶德辉忿恨地一跺脚,骂道:“都怪孔宪教和杨巩。瞎喊什么停修铁路、办学堂……这下好了,把姓陈的那个煞神给惹着了。谁不知道姓陈的玩命儿似的修铁路,又心狠手辣,黑白两道都趟得开。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先前那些人家破人亡,难道还不长记性,真是蠢货,蠢货……”“那,那就半途而废了?”管家看似有些不甘心。叶德辉摇头叹息。无奈地说道:“这姓陈的既有总督大人支持,又与巡抚大人交好,还有湘省的立宪派,听说朝廷还要给他升官晋爵。最重要的是他手下有兵有枪,与他正面冲突,实属不智啊!”想了想,叶德辉终是又长叹一声,深知无法抗衡。而且,估计不仅是他,另外的豪绅恐怕也要低头屈取。不会触怒陈文强。………….体制内的洋务能人,立宪派中坚;体制外的革命党人,核心领导。对陈文强的定位或许会让很多人感到迷惑,感到不解。但如果从陈文强的角度来看,却并不是界限分明,或者说是非此即彼,不可融合。说到底,立宪派和革命党的政治主张是相差不多的,都是要求爱新觉罗氏让出权力或者下台滚蛋,改革制度。强大国家。而立宪派虽然比较软弱,但在国内的势力却盘根错节,深达民间基层,即便革命。当军事行动转换为政治运动时,也缺不了立宪派的合作与支持。再从强大国家这个目的来看,体制内的立宪派不仅有朝廷允许的话语权,还在发展工商上对国家建设大有贡献。这个思路自然不同于同盟会偏激、狭隘的观点,什么 “卑劣无耻,甘为人奴隶”。什么“于光复之前而言实业救国,则所救为非我之国,所图乃他族之强”。铁路修成了,工厂建成了,人才培养了,钢铁产量上去了,科学技术发展了,这说到底是有利于国家、民族的好事。等到推翻满清,这些实实在在的建设难道不是强国的资本?况且,陈文强看似在卖力地为朝廷,为地方官府兴办洋务,并且办一个成一个。但在其中,他又挖了清廷多少墙角,掏空了多少清廷的资产,把多少实业转成了为革命服务?就是这样“吃里爬外”,可凭借汉阳铁厂的蒸蒸日上,及其它洋务的有声有色,为国家和朝廷在洋人面前争得了荣誉,陈文强还是得到了朝廷的褒奖,慈禧还赏赐御笔折扇、墨宝和玉如意、蟒袍。没错,这样也行。对于这些别人梦寐以求,值得世代相传的荣耀,陈文强虽然不是顶礼膜拜,却也狐假虎威,拿着这些权威的象征,以无声的宣示,更加顺利地去达到自己的目标。当然,陈文强又一次托辞婉拒了朝廷的召见。戴着新花翎头品顶戴,穿上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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