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通缉令的玩意儿,但也并未用朱笔签押,抬头也并非海捕缉拿等字样,估计是内部用来追捕逃犯用的文书。既然是从锦衣卫所那边拿来的,说明这图上的人当年是上了锦衣卫的缉拿名单的。
图上是真看不出什么,但旁边的那些字,却写明了孙姓贼人盗墓三座云云,不出意外,正是当年孙守义惹下的官司。
“这是?”程煜揣着明白装糊涂,假意不解。
庞县丞依旧笑眯眯的,说:“我记得你昨日说你那位总角的大哥姓孙?”
程煜挠了挠头,依旧装着糊涂:“庞县丞,我家哥哥可是个良民,前些年是因为替我打抱不平伤了人,怕官府追究这才离开的塔城。其实那本就没有多大的事儿,他却总以为自己惹下了滔天大祸。离开塔城后一直躲在河南
乡下,前不久才听说去年今上早就大赦天下,他估摸着自己这点子事应该消了,方才跟我联系,我也才知道他的下落,赶忙喊他回来。跟这文书上的孙贼绝不是同一人。”
庞县丞摆了摆手,说:“锦衣卫那边倒也不是说你那个哥哥就是这榜上之人,但既是姓孙,就不免心生警惕。那名小旗也说了,去年皇上既已大赦天下,这文书上的罪过肯定是免除了的,本就没有坐实么,只是被捕之人攀咬
而已。不过,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锦衣卫那边的意思是既是你煜的世交,他们也不想多加叨扰,于是想麻烦你,跟你那位哥哥交待两句。不是他最好,是他,那么还请绝不要再犯案了。且不说这罪责如何,创坟掘墓的事
情,太损阴德了,总也没有人想下去之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吧?”
程煜赶忙站起,将手里那张纸交还给县丞,道:“属下谨遵庞县丞教诲,回去后一定跟孙家哥哥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心中必当谨记县丞今日之言………………”
“你差不多够了哦,都跟你讲了不要搞得这么生分。刚才也算是半件公事,讲完了就过去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锦衣卫么,做事情总归是这样,你回头喊上他们总旗去望月楼吃几杯酒,这件事情我看也就彻底过去了。还
懂啊?”
“属下明白,明白。”程煜拱手躬身。
庞县丞也是索然无趣,挥挥手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你一个早晨没来,那帮惫懒货巡街就开始胡闹。你过去盯到点儿。”
“属下遵命。”
出来之后,程煜微微皱眉,原本还觉得这捕头的身份挺好使,现在一看,倒是差点儿忘记了明朝还有个只对皇帝负责的锦衣卫。也多亏塔城的锦衣卫那边跟县衙一贯交好,否则真要是几个锦衣卫直接冲上门去,到时候怕是直
接把孙守义惊着了。
程煜来到这里,任务很清楚,一是要阻止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之间的矛盾,二是要保住孙守义的命,原本觉得,如果孙守义真的就是李叔资料里说的那名跟盗门勾结独自下墓最终死在墓中的摸金校尉,那么自己只要确保他
打消摸金的念头,那么这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尤其是程煜获得了这个身份的记忆之后,发现自己家里竟然跟发丘中郎将的族群有交集,似乎这个任务也就没那么难了。
可要是锦衣卫跑到孙守义家里一折腾,惊着了孙守义,再加上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摸金校尉的陪伴,这俩虽然看起来不像是狗男女,但万一私下有染眼见又被锦衣卫盯上了,打草惊蛇之后选择铤而走险,只怕自己这任务
说失败也就失败了。
有心立刻回去看看洗完澡的孙守义,跟他好好聊聊,探探他的口风,看他这次回来到底有什么名堂,还是真的打算老老实实回来过日子了。可下午还得当值,程煜也只能按捺住心里头的翻涌,朝着快班的班房走去。
进了班房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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