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塔城的知县,其管辖权只有塔城,而费林这个总旗,却监管着四个县的情况。塔城的锦衣卫
大牢里空空荡荡,狱卒这个原本谁也不愿意出任的差事,却变成了大家争抢的香饽饽,搞得费林不得不安排手下所有的校尉轮流充当狱卒,而作为狱卒当值的时间,其实就等同于放假。
但是,其他三个县,他们的锦衣卫诏狱当中,可是人满为患,关押着数十上百没有最后定罪的犯人。而那些人,无论是清白的还是被冤枉的,既然走进了锦衣卫的大牢,就已经注定再不会有机会走出去了。
这些人里,随便找出一两个,都能作为塔城这起命案的凶手。当然,这可能需要守城军士的协助,毕竟,其他的人进入塔城,是需要登记在册的。
于是,费林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程煜,问:“城头那边你能疏通?”
程煜笑了笑,从费林的这句问话,他就知道费林早已洞悉一切,甚至心里都已经有了计较,闹不好连凶手的人选都已经定了。
“晚上正好约了北城守军的老赵吃饭。”
费林哈哈大笑,起身重重的拍了拍程煜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我还以为程老弟不是这样的人。”
程煜正色道:“这只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而且,我并不是打算直接找你就把案子定性了,锦衣卫可以帮县衙获得更多一些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会竭尽全力破获此案,也希望木二哥你这边的配合。”
费林微微一愣,道:“你还是打算老老实实的查案?”
程煜点点头,说:“案子要查,这很重要,但是尊,县丞以及木二哥你们的前程也很重要。如果能在限期内顺利查明此案,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如果时间上来不及,才需要木二哥采取非常手段。但即便已经交了差,我也
绝不会放弃查案,终此一生,我也必然要让此案的真凶认罪伏法。”
费林看着程煜,目光深邃,很快再度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才是我三年来交往甚笃的程煜之啊,那个不拘小节却不辱斯文的程煜之。
程煜翻了翻白眼,说:“我就当这是你在夸我了。不过,木二哥,一旦真的需要替罪之人......”特意留了个话头,程煜拖长了尾音,但费林必然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
“放心,必然是怙恶不悛之辈,老哥哥心里已然有了人选。此人如今尚不在我锦衣卫的大狱当中,留着他,本是想牵出更大的鱼。但如果本案用得上,此人可当场格杀,交上去一个不会翻供的凶徒。
听到这话,程煜彻底放下心来,他一开始还怕费林到时候病急乱投医,直接从锦衣卫的监牢之中提出一名罪大恶极的凶犯,虽然无可无不可,但总归落人口实,恐怕会留下不妙的伏笔。
而既然是从未捉拿归案的,就意味着那个人身上有许许多多其他的案子,那么往他身上多加一个罪名,别说是交上去一个死人,就算是活的,怕是他也不在乎多认两条人命??横竖都是个死字么。
“即使如此,小弟便告辞了。”程煜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费拉住他,说:“你今晚真约了守备军的赵军头吃饭?”
看来,费林也知道那位赵守卫,甚至比程煜更了解他在守备军里的衔级,程煜如果愿意,当然也可以知道这些,但就跟费林一样,程煜跟赵守卫接触来往,也并非看重他的身份,知道他是北城守军一员,且大小是个头儿,就
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刨根问底的非要知道人家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但费林是锦衣卫,整座塔城,百姓家里他费林或许还有不熟悉的,但所有的公家人,包括官府的和军队的,恐怕上上下下每一个人的样貌以及生平、背景,都镌刻
的费林的脑海之中吧,这是他作为一名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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