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要有心,总归有迹可循。
而既然花心思踅摸了,自然就要经营好这段关系,那就不会是这四五年来这般,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触着,多多少少会有些功利心的表现,至少,会想办法试图让这段友谊显得更加稳固一些。
可显然,程煜跟赵守卫认识以来,从未蓄意张罗过些什么,甚至于嬉笑怒骂,没有加上半分的小心,就仿佛只是把赵守卫当作军营中一个普通的军汉那样对待。
这一切,赵守卫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否则,他一个堂堂从五品的军官,也不可能跟程煜这么个毛头小子保持这样的来往,甚至明知道今日这顿饭多少有所求,也还是欣然前往。
“你说的私事,是你那位大哥的事?”
程煜点了点头,道:“他其实是个憨厚人,只是祖传的技术最终还是落在了他手里。原先,我孙伯父是不打算教他那些的,甚至连武功都没传给他,你该清楚,他那一门要是没了武功估计连个算命先生都做不了。”
赵守卫会心一笑。
“但是我那个改邪归正的爹死的早,而他留给我最来钱的就是苏州那边缂丝的买卖。他一死,那个内务府的家伙就不上路子了,欺负我年少,宫里的单子不给我了。而我家,在这门买卖里,凭恃的就是宫里每年的订单,一分
钱没投,拿的是干股,有单子就有分红,么得单子就各顾各的。孙伯父见状来了气,跑到金陵大闹一通,差点儿把那个鸟人家门都给砸了。一闹之下,对方才知道我程家么得人了,但孙家还有人替我拔。于是,单子自然是又恢
复了,我那干股也就持续不断。孙伯父身体也出了问题,他知道,他守不了几年了,无奈之下,为了保我程家跟孙家平安,在我大哥十来岁的时候才把祖传的那些东西交给他,同时也告诫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用那些本领,
并且让他绝对不要传后。”
“问题是他似乎没听他爹的话啊,出去这五年,倒是受人牵连,本来没他什么事儿的。可他竟然带回来一个义妹,这事儿就显然有问题了。我只是个军中之人,这些不该我管,所以前一日我其实一见到他就认出了他,但还是
帮他做了路引让他进了城。若不是老张今日得闲上了你的门,我都不想问这事儿。”
程煜点点头,不做声。
赵守卫站定下来,拱拱拳,道:“重新认识一下,赵半甯,营兵副守备,从五品。”
程煜略显尴尬,道:“你这让我怎么回答?从此喊你赵副守?”
赵半甯没好气的骂道:“你小子能是那样的人?”
程煜哈哈一乐,赵半又说:“你喊我老赵也就罢了,老张那么大岁数了,他儿子都能勉强当你叔,你也喊他老张?”
程煜双手一摊,道:“那我怎么喊?喊他张叔,你老赵,完后你喊他老张,这不差辈儿了么?”
赵半甯愣了愣,也笑了起来,手指虚点,说:“我就说你小子不是那有规矩的人吧。”
“老张敲打过你那位大哥了吧?”赵半走了两步,又扭脸问到。
程煜点点头,说:“嗯,所以我才说私事没必要跟你说了。”
“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啊,要说你大哥即便犯了事,要么是你们官府自己管,要么是你相熟的锦衣卫管,怎么也轮不到我们营兵吧?你为什么会想要找我呢?”
“就因为你跟他不形成直接的关系诶,在我这儿,我没法管,一边是法度,一边是比亲大哥还亲的发小儿,可要是到了锦衣卫那边,那就不是能善了的了。所以,唯有你这跟他不擦的第三方,却又总归是个官儿,我想他应该
分辨的出其中的利害吧。只是没想到之后事态有变,出了命案,这跟我那大哥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而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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