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听言,眼神一亮,赶忙说:“哎哟,程大官人可是看上吴家的女子……………”
话没说完,程煜赶忙打断,说:“别瞎说,吴家那闺女不是跟徐家那小子眉来眼去好些年了么?我是替那徐家的小子着急。”
“哎哟,大官人您这可真是把心操的稀碎了,吴家大父(即爷爷)好歹也是做过一任典史的,虽然三代都没出秀才了,但总把自己当读书人,哪能看得上徐家那个锔锅匠的小子。徐家那小子啊,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旁边一个中年女子听见,也凑过来,小声说:“那个吴老汉,虽说也是整天舞文弄墨的,但连个生员都考不中,也不看看自己家现在是什么光景了,他那点字画水平,要不是徐家想攀他这门亲帮补着,早就过不下去了。可怜
秀儿姐,也小二十的姑娘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就这还挑三拣四的呢......”
张婶叹了口气,说:“可不是么,耽误的是小两口的日子,他吴老汉膝下又么得儿子,想博功名也没可能呢。等他一撒手,秀儿姐怕是还要从儒户改成户,到时候只怕交完税就是真要过不下去咯………………”
程煜也不打断,就这么默默的听着,市井之间,这些女人之间的谈话,最容易打探到消息。
虽说是从徐吴两家的儿女说起,但很快,话题就变成了张婶问程煜东城是不是出了命案,程煜当然不会跟她们多说,支吾两句对付过去,那俩女人,又开始东家长李家短。中间程煜有意识的引导着二人说起城中的热闹,想要
打听一下有没有哪里有热闹可瞧,虽说孙守义说的是戏班,但若是发丘中郎将加入的那个班子太小,只是在哪个勾栏茶馆献艺,又或者干脆是当街卖艺,那就没那么好打听了。
听了一刻钟,也没什么新鲜玩意儿,程煜就又溜达着往前走。
时不时的,割二斤肉,又买半斤梨,最后还了半兜子的瓜子,一边走一边嗑着,反正是看到哪儿有人闲聊天就凑过去听几耳朵。
一路下来,时间可就到了近午时,程煜想起德兴楼那儿还有十个锦衣卫等着自己呢,连忙加快脚步,转过两条街,也就到了德兴楼的门口。
门口的小二见是程煜,当然认识这位塔城最让老娘们儿小姐儿们惦记的大官人了????老娘们儿惦记程煜,都是替自家女儿惦记的,倒不是程煜有什么推姨的特殊爱好。
把抹布往胳膊上一搭,店伙计就迎上前来:“程头儿,这是要用膳?”
程煜瞥了他一眼,说:“不,我拉屎。”
店伙计讪讪一笑,知道这是程煜不满意自己说的废话,于是再不寒暄,直接问到:“程头儿,之前来了十个人,都说是您约他们在这儿的。上去之后一人占了一张桌子,眼瞅着就要上客了,他们这么干,我们掌柜的正愁生意
还做不做了呢。”
程煜一听,心道这帮锦衣卫啊,还真是豪横惯了,哪怕就凭他们那点子月俸肯定吃不起德兴楼,可来了还是要当爷的。你们就算不方便让掌柜的给你们要个包间儿,好歹俩桌子坐在一起吧,你们这分开十张桌子人家的生意
是不做了么?
点了点头,程煜挥了挥手,说:“前边带路,我这就说他们去。”
店伙计顿时笑逐颜开,一边引领着程煜进门,一边冲着柜台里的掌柜不断的使眼色,意思是麻烦解决了,那帮人真的是来等程煜的,不是来找茬的。
掌柜的自然是迎出柜台,口中高喊:“贵客一位......”
楼梯口的伙计顿时接口道:“三楼雅间请。”
这德兴楼,是整个塔城最高的酒楼,一共三层,一楼是寻常散座儿,桌椅紧凑,隔壁桌说什么听的一清二楚。二楼是雅座,总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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