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甲整个铠甲均由鳞状甲片重叠连缀而成,而非两裆铠的片型铁片平铺而成,防御力固然高了许多,可修补起来,难度却也增高了许多。
如果被损严重的话,就是两三名工匠合力,一日也修补不出一件来。
此外,再高一等的战甲如玄甲,即鱼鳞甲,几千片铁甲,用麻绳或者皮绳经纷繁复杂的编缀方法编织起来,可以有效防护人的全身。这种珍贵的战甲已经是中层将领所披挂的了。而在鱼鳞战甲之上的黑光铠、明光铠,更是只有真正的统军大将才能披挂。
几个月的厮杀,单是损坏的军甲一项就足够全军随军工匠一个冬天忙碌的了,而这还不算刀枪和数量同样惊人的盾牌。
长枪、大刀、单刀以及盾牌,这四项武器在蜀军中的装备比例极高,大刀长枪配合着铁甲和严正的军纪、刻苦的训练,组成了刘备集团赖以对抗曹军精锐步军的主力。而同样身披铁甲,一臂持刀,一臂持盾的刀牌手,在军中的地位丝毫不弱于前者。
长枪、大刀,都没什么可改动的,盾牌也同样如此,单刀也不例外,这些兵刃的改动,那除非是愿意花大价钱(盾牌)或是冶炼工艺有了显著提高。
两汉时期,炼铁技术取得了不小的发展,发明了“炼钢”法。即通过渗碳、脱碳、反复锻打和去除杂质等工序,以改变钢铁品种的质量、成分和性能。因为必须反复锻炼和渗碳,故又称“百炼钢”。
“百炼钢”发明于东汉,三国时期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在正史中,南朝梁江淹作的《铜剑赞》,很是推崇曹丕铸造的刀达到了百炼钢锻造技术的最高成就。其云:“及汉建安二十四年(219),魏文帝为太子时,铸三宝刀、二匕首。天下百炼之精利而悉。”
百炼钢锻制的兵器虽极锋利,但因工艺复杂,费时费工,故被人们视为珍贵之物。曹操《内诫令》说:“往岁作百辟刀五枚,吾闻百炼利器,辟不祥,摄服奸宄者也。”
“百炼钢”兵器被视为“神器”,迷信有“辟不祥,摄服奸宄”之效,被赋予了浓厚的神话色彩。继承曹操基业的曹丕魏,做《赋刀》诗:“越民铸宝剑,出匣吐寒芒。服之御左右,除凶致福祥。”又有致孙权《送剑书》:“仆有剑一枚,明珠标首,蓝玉饰靶,用给左右,以除妖氛。”可证。
而才子之名垂于大宇的曹植,其所出《宝刀赋》云:建安中,家父魏王乃命有司造宝刀五枚,三年乃就。以龙、虎、熊、马、雀为识。太子得一,余及余弟饶阳侯各得一焉,其余二枚,家王自仗之。
赋曰:有皇汉之明后,思潜达而玄通,飞文义以博致,扬武备以御凶。乃炽火炎炉,融铁挺英,乌获奋椎,欧冶是营。扇景风以激气,飞光鉴于天庭。爰告祠于太乙,乃感梦而通灵。然后砺以五方之石,凿以中黄之壤,规员景以定环,摅神思而造像。垂华纷之葳蕤,流翠采之晃漾。陆斩犀革,水断龙舟,轻击浮截,刃不纎流。逾南越之巨阙,超有楚之太阿,实真人之攸御,永天禄而是荷。
以曹操之尊,其下又有郑浑这般身居高位且有铸造方面才能的官员,用三年时间始成刀五口,足见百炼钢锻造工艺之繁复。此外,此法对铁矿、砺石等的选用也特别考究,如赋文所言,此刀锻造,须“砺以五方之石,凿以中黄之壤”,方可达到工艺要求。所以,想要使得“百炼钢”化为制式兵刃,煌煌之是无稽之谈。
身为一名穿越者,刘宪当然关心钢铁冶炼工艺的发展程度,其坐镇淮南之间,曾花费大力气去研究钢铁的冶炼。但图费财力物力,数年时间不过是练出了一批技艺精湛的铁匠罢了。微乎其微的进展,当时只让刘宪想摔头。可他对这玩意一无所知,空有一张嘴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刘备集团入川之后,本来只是在靠淮南工匠支撑大局的刘备军铸造局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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