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却没有别回自己的髻前,反而示意兰昕偏过头来,轻轻道:“簪子是中空的技法打造成,芯儿里填满了毒药,只消一点点便能毙命,即便是华佗再世也药石不灵。”
不待兰昕反应过来,太后已经满意的将簪子别在了皇后头上:“唔!好看,兰昕你肤色莹白,又是女子最有韵味儿的年纪,带着比本宫好看得多。有了它,随时随地尽可以让不喜欢的人从自惭形愧,彻底的从眼前消失是不是!”
兰昕顶着这簪子犹如顶着莫桑与孩子的两条性命,顿觉整个人不那么舒坦了,头沉的根本抬不起来。
“哀家与敦肃皇贵妃的心结,早在她辞世之时便解开了。没想到她去了这么久,如今还有她的后人迷惑皇上。看来这年氏注定要与爱新觉罗氏羁绊纠缠几代了。”凤目虚着,太后眼中的光彩却逐渐的亮起来:“但愿到了皇上这里,便是最后的痴怨。”
“臣妾从来不喜欢金银珠玉,更不配享有如此名贵的金钗。”太后说的话兰昕一句也听不进去,然而兰昕百般的不情愿太后却又充耳不闻。
两个人僵持着站了好一会儿,太后的手一直不曾从兰昕握着金簪子的手上移开。
“太后。”兰昕发自内心的唤了这一声。“皇上有自己的打算,即便您是为了皇上好,也不该将自己的心意强加在天子身上啊。”
太后闻言不由得冷冷一笑:“兰昕你还是不明白哀家的心意。罢了,哀家也不难为你,三日,就给你三日的期限。倘若三日之后,年氏依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皇上的身边,出现在养心殿,那么就别怪哀家不客气。”
“太后……”兰昕为难的蹙了蹙眉,咬着唇瓣道:“臣妾知道,太后要取莫桑的性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臣妾不明白,太后为何一定要逼迫臣妾来做这件事。”
这才是症结的所在吧,太后不喜欢莫桑,动动小手指头便可以了。为何不让雅福从中谋划,为何不让高翔直接下毒,甚至大可以命人趁其不备,将她推进皇宫的某一口枯井里,做的不留下一点痕迹。
总之,太后什么法子没有见过,什么招数没有出过,为何一再的苦苦相逼,逼迫自己去做这万般不当的恶事。
“因为你是皇后。”太后的回答简洁明快,铿锵有力。
兰昕有些无奈,更多则是悲怆与不满:“是皇后,便要做太后您的傀儡,替您铲除一切挡在眼前的障碍么?”
“是也不是。”太后冷冰冰的目光忽然存了几分温热:“哀家的障碍便是皇上的障碍,皇后是没有意识到真正的为难所在。”
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太后轻轻的松开了手:“这簪子皇后不喜欢可以搁起来,但是你要明白,哀家给出去的心意也好,懿旨也罢,从来没想过收回。罢了,你下去吧。”
兰昕看着不温不火的太后,也明白终究没有再说话的必要。她握着那凤凰吐珠的金簪,像是捏着两条性命一样,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雅福一直侯在门外,见皇后走了出来,端庄的福身相送:“庑廊有些长,不若由奴婢送皇后娘娘上辇吧。”
“姑姑怕是有话要说吧。”兰昕听过了太后的话,心里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旦请直言不讳。”
“实际上没有那个孩子对皇后娘娘您大有裨益。各种究竟奴婢不必多说,皇后娘娘可也别忘了,即便日后那个孩子成了慧贵妃的骨肉,也到底威胁到二阿哥不是么。”雅福满心以为,皇后即便不为自己,也总该为二阿哥着想。
兰昕轻轻一笑,从容道:“以姑姑的心智,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本宫说这番话。其实你想什么,太后未必不知晓。姑姑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雅福闻言神色有些不愉,偏过脸道:“宫里的事儿可以做但不可以说,皇后何必为难奴婢。左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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