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可绝不是对我兵目前的战斗力有所期待。就我自己的看法,我兵还远远不适合参加大的战斗,值得倚靠的只有骑兵队,以及那五百名技艺优良的鸟铳手了。这些鸟铳手有半数编入了冯龙所部,这样,依照我所设定的编制进行训练的条件已经成熟。”>
“到达驻地后,全兵应当立刻进行基础训练和战斗训练,这是压倒一切的任务。特别是那些轻炮(佛朗机、大将兵)炮组,大多连一次实弹射击也没有进行过。要提出建议,以不计火药消耗和炮管寿命的代价,把炮术给练出来。”>
“说到这,那些鸟铳手能在有限的射击次数里掌握了技艺,只能说是天生的心灵手巧了。台州兵原本也有不少优秀的鸟铳手,可惜三年来都荒废了,但只要恢复训练,在短时间内就会有一个较大的提升。”>
“出乎我的意料,尽管亲眼目睹了辽东的乱象,我兵士气并没有动摇,浙江的战士反而因为远离了家乡,又没有后顾之忧,表现出一种慷慨坦然的气概来。在他们的带动下,新兵也有了精气神。”>
“尤其是矿工参兵的,士气可谓异常旺盛。跟他们聊天,都说:‘咱们下矿井的,吃的是阳间饭,做的是阴间活,每日都吃不饱饭,有常被矿主、工头欺压,如今上了阵,多也不过是个死,这银子却是多得多了,死了还能留笔抚恤给家里,有啥子可怕的。’倒真是看得开。”>
叶风合上本子,放进铁箱锁好,倾耳听了外间没有动静,这才站起来,开了门,门外是今晚负责值卫的罗嗣续。>
“有人来过吗?”>
“队长,没有!”回答简短有力,也只是微微躬身,并无它礼,这都是叶风要求的。>
“好,你且去休息。”>
“是!”>
叶风走到外间,炕上和地铺上躺着熟睡的少年,盔甲和兵器整齐地排列在一面墙边,起身后立刻就可以拿到,这也是叶风要求的。>
叶风走到院子,却见对面的屋子也亮着灯,轻轻推门进去,见是戚云柏在缝衣服,其他的人都睡着了,陈怀信的鼾声特别大。>
“啊!队长……”戚云柏急忙站起来。>
叶风摇摇手,轻声说:“不要惊动大家。”>
“是。”>
叶风拿起衣服看看:“嗯,不错,我们十八个里,你的缝补手艺是最好的,将来谁要是当了你媳妇,可是有福了。”>
一向大方的戚云柏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不是你的吧?”>
戚云柏笑笑:“都是袍泽弟兄,互相帮帮忙,也是该当的。”>
“嗯,不错。咱们出去,随便走走。”>
两人出了院子,从门口出去,门口用麻袋堆成了半环形的工事,这同样是叶风要求的。>
快十五了,月亮很圆,月色明朗,两人在后园走着,有时碰上哨兵,就回答口令。>
叶风突然说:“我准备任命你为副队长。”>
戚云柏吃惊地停下脚步:“队长,为什么?”>
“我估计,咱们到了辽阳也呆不住,会到沈阳才扎下来。到时肯定得往外派巡哨,我打算和骑兵队的一起出去,当斥候,干侦察。”>
“队长,你不带我们了?”>
“不,还是由我带,但我不在的时候,你得管起事来。”>
“可我,能成吗?”戚云柏有些犹豫。>
“我看能成。你为人老成,处事也公道,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也都看在眼里。除了老陈,就是我和你比别人年龄大些,谁会不服?”>
“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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