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一瞬间秒懂了,“因为他怕树大招风?”>
“聪明。”>
君无尘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
云落拍开他的手,一时恍然大悟,“我懂了,国库里都不一定有这么多黄金,左相府要是真能拿出来,你父皇恐怕就要睡不着了。”>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
一个文臣府里,居然比国库还有钱,说出来简直就是找死的。>
不要以为富可敌国是什么好事。>
作为上位者,最忌惮的就是臣子财雄势大,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云落也曾做过上位者,她最清楚这一点。>
所以,就算问天楼的生意日进斗金,她也绝不会拿出来招摇显摆。>
“你可别被左相表面上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给骗了,他疼爱姬景元不假,但他可不止这一个儿子。”>
君无尘似笑非笑道,“所谓兴师问罪,八分是假,顶多两分是真的。”>
“原来如此。”>
云落冷笑一声,“亏我刚开始还以为,他真的有多疼爱姬景元呢。”>
还以为遇到了一个好父亲。>
结果没想到,这又是另一个“云长茂”。>
能踩在儿女的血肉上算计,左相这心肠也够黑的。>
“不过,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万一左相真的是因为疼爱儿子,才要来找我算账的呢?”>
云落忽然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疑惑地望向君无尘。>
君无尘轻描淡写地道:“不可能,虽然本王也是推测,但左相这个人,他可未必会把父子之情看的多重。”>
云落扬眉,这是话里有话啊。>
“你对左相府了解多少?”君无尘问她。>
云落想了想,“不算多,大概知道一点。”>
她还是听南宫瑾跟她说了,她才知道一点表面情况,否则根本是一头雾水。>
毕竟五年在外,她忙着建立问天楼的生意网,又要照顾小墨,同时也在追查五年前的那件事,跟个陀螺一样团团转。>
哪有空关心什么左相右相?>
“左相娶过两任妻子,原配早逝,只留下一个体弱的嫡长子。继室又生下了一儿一女,就是姬景元和姬瑶儿,这些你知道吧?”>
云落点点头,“听说过。”>
“姬永丰的嫡长子,名叫姬渊,本该是左相府的继承人,然而他早年体弱,身体不好,所以极少对外露面。”>
“这个我也听说了。”>
云落想了想,“是不是因为嫡长子身体不好,左相就舍弃了他,转头开始培养姬景元?”>
姬景元也是嫡子,在左相府排行第二。>
仅次于嫡长子姬渊之下。>
“表面上是这样。”>
君无尘唇角微勾,带起一抹微微的嘲讽,“但你大概不知道,姬渊年幼时虽然体弱多病,但其实还是一个正常人,只要好好调养,未必不能康复。”>
云落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她眯起眼睛:“但是,左相却娶了继室,又生了一个嫡子。”>
“所以,姬渊不再是唯一不可替代的。”>
君无尘淡淡道,“继室进门那一年,姬渊突然重病一场,虽然没死,却瘫痪了半边身子,终生只能依靠轮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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