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腾作出推断之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怪不得槐谷子肯把每本书的价钱定为一百钱这么便宜,原来他卖出去之后还要偷回来,再卖几轮。
这样一来,既赚到了钱,又赚到了名声。至于槐谷子是怎么偷到书的,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做这种事,赵腾也懒得去想了,在他看来,槐谷子本来就是疯疯癫癫的,做事不循常理,要想知道真相,把他叫过来问问就好了。
一想到要审问槐谷子,而且要当场拆穿他的把戏,赵腾就全身发痒。多少天了,他总是梦到正在审槐谷子。往往梦醒了还在大笑。
于是,赵腾很兴奋的派出去两个兵丁,去商君别院捉拿槐谷子。
这两个兵丁应了一声,快步出去了。他们俩也不是笨蛋,知道所谓的捉拿,只是赵大人的一种说法罢了。自己到了商君别院,多半是要客客气气把人请过来的。
在等候槐谷子到来的过程中,有个衙役低声向赵腾汇报,说淳于越大人来了。
淳于越乃朝中重臣,绝对不能怠慢,于是赵腾连忙去迎接,结果一照面,才发现嬴政也来了。
嬴政朝他摇了摇手,赵腾会意,没有大张旗鼓的行礼,而是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请到旁边,放置了座位和糕点。
嬴政发现,这似乎是要看戏一样。
赵腾要审问槐谷子的事,风一般的传遍了咸阳城,很快,来看热闹的朝臣越来越多,赵腾的内史府,竟然显得有点拥挤了。
淳于越捋了捋胡须,有些满意的说道:“槐古有难,学一科,手下的人抄书抄的头昏脑胀,正好用这印刷术,印上一印。
想到这里,淳于越就兴冲冲的要去安排此事了。
谁知道李水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眯眯的说道:“淳于大人,留步。”
淳于越皱了皱眉头,问道:“何事?”
李水笑眯眯的说:“在下的印刷术,已经申请专利了。一年之内,要使用此术,需要向我商君别院支付专利费。否则的话,便是偷盗。”
淳于越气的脸色铁青:“谪仙,你已然富可敌国了,为何还要计较这蝇头小利?”
李水一脸无奈:“本仙不妨直言相告。本仙不爱财,也不屑于要这些钱。可我不要的话,就无法形成定制。将来有贫苦人穷尽一生,终于发明了一些东西,却收不到专利费,长此以往,谁还肯竭尽心智,申请专利?”
“所以,并非本仙爱财,实则是不得不如此。本仙也痛苦的很啊。”
淳于越哑口无言,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贪财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他咬着牙问道:“那谪仙要价几何?”
李水想了想说道:“一百钱。”
淳于越松了口气,一百钱,他还是能接受的。
谁知道李水又说:“是每本书,收一百钱。”
淳于越差点骂出来。
而李水早就笑嘻嘻的,带着人跑了。
淳于越有心继续手抄,但是嬴政已经知道了印刷术的事,催得很紧。淳于越只能硬着头皮,交了专利费,日夜赶工,命人印刷。
第二天,文学教科书,已经开始售卖了,定价每本一百三十钱。
除去一百钱的专利费之外,剩下的三十钱,是仙纸钱,油墨钱,人工费……
古往今来,任何一项朝廷的工程,经手的官吏没有不赚个盆满钵满的,但是淳于越没有赚,一文钱都没有赚。
不仅没有赚钱,在售卖当日,他还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无数人一边买书,一边痛骂淳于越:“商君别院一本书只卖百钱,这里却卖一百三十钱。这是什么道理?”
“饱读诗书的淳于博士,也钻到钱眼里了吗?”
“往日觉得谪仙有些爱财,可是和淳于博士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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