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拉着郭宁妃的手,转向母亲余贵人,上前为母亲擦拭泪珠,道:“母亲怎地了,今晚皇上、宁妃娘娘、标哥哥我等一家人在此团聚,高兴才是。”
“为娘高兴,高兴。”余贵人听着儿子的话,也微微躬身再次给乾帝行女礼。
“云儿,今日讹传你被贼人易燃物伤了,可吓死娘和你母亲了。”郭宁妃又开始抹泪。
乾帝看着面前的两位妃子和两位儿子,还是咳了一声,道:“行了,云儿无事便好,就莫要这般伤怀了,你们母子三人可先回后宫去说话,咱还要和标儿、陈指挥使说事。”
郭宁妃和余贵人这才止了哭声,跪下谢恩,之后二人就要拉着陈云出御书房,陈云也只好和皇上和太子标哥哥行礼告辞,李享几人也跪下和皇上、太子告辞。
出了奉天殿,陈云一手拉着郭宁妃一手拉着母亲余贵人,道:“娘,母亲,云儿就在这大殿外和二位娘亲说话便是,云儿今晚就不回后宫住宿了。”
余贵人不言,知道儿子有难处和自己的想法,郭宁妃却不解,道:“云儿何出此言,既然已经进了宫,留宿一夜又何防?”
“娘,云儿不敢再住了,云儿不想再无辜的死人。”陈云抱拳对着郭宁妃道。
陈云这样一说,郭宁妃忽地明白了什么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
奉天殿御书房内,目走了郭宁妃和陈云母子,乾帝挥了挥手,内侍二虎带着两位内侍出了御书房。
“陈指挥使,朝贺使节团的保护工作不可懈怠,正旦节后,待朝贺使节团返回,怕是亲军都尉府又要大忙了。”乾帝和陈虎说话间,眼角还是闪过了一丝缄默的光。
陈虎即刻抱拳回话;“亲军都尉府惟皇上的旨意是从。”
太子陈标看着皇上和陈虎说话,也是不由得后背发冷,不知道又有多少勋贵要被连坐了,这军就是扫除有功之臣的一把刀子,胡惟庸案已经过去了多年。
难道皇上想把李善长先生也一并办了吗?
“皇上,李善长先生已经在刑部大牢关押数月,可否就此了结,放了他出来?”陈标躬身抱拳,怯怯道。
“标儿,你可暂歇回去歇息。”乾帝似是不满太子陈标的话,还是发话让他回去歇息。
陈标低头看了皇上一眼,还是抱拳告退,犹豫间他看着乾帝,缓缓退下。待出院了御书房,陈标还是仰头长长叹了口气。
穿过奉天殿后,陈标看到郭宁妃、余贵人和陈云还在说话,便轻轻缓步而行,怕打搅了他们母子三人的相聚。
还是郭宁妃先看到了太子陈标,她放开陈云的手,微微躬身,道:“太子这些日子辛苦,协助你皇上处理国家大事,实为众皇子的楷模。”
陈标被郭宁妃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只好抱拳道:“宁妃娘娘过誉了,自母亲和淑妃娘娘去了后,宁妃娘娘母仪六宫,懿德贤淑,实为我大乾之幸。”
郭宁妃听得高兴,便笑着拉起余贵人的手道:“余妹妹,你我该走了,太子和云儿怕是还有话要说,就让他们兄弟二人叙话,你我姐妹回宫便是。”
余贵人很是感谢郭宁妃对儿子陈云的体谅,此时离开,正好给了儿子和他太子哥哥叙话的绝好机会,真是难得的紧。
陈云闻言,即刻跪下恭送郭宁妃和母亲余贵人,两位妃子还是再次上前在陈云的肩头拍拍后,微笑间抹泪而去。
目送郭宁妃和娘亲离去,陈云并未起身,而是跪着转向了太子陈标,忽地哭泣道:“标哥哥……”
陈云抹了泪,笑笑道:“今晚在奉天殿见到标哥哥,弟弟一时高兴得有些失态了。”
陈标这才放宽了心,道:“陈云想见哥哥,可随时来见,你我兄弟一场,勿要生疏客气才好。”
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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