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从军事基地刷了一架备用的扑翼机，开着直奔第四大陆。
他打算从第四大陆的军事基地换架飞机，再去第五大陆视察一下，如此多的四眼鹿，确实是不可多见的奇景。
飞机刚起飞没多久，耳朵里的耳机滴滴响。
“喂喂，在不？”冯之双的声音。
“在呢，有何指示啊？”江烨问。
“哎呦，指示可不敢，你才是领导，我的团队都是来伺候你的。”冯之双道，“你的部队发现了四眼鹿是吗？数量还不少？”
“你消息很灵通啊！”江烨狐疑，“我部队里有你眼线？”
“眼线啥啊，交易仓数据，我看到很多人往交易仓里扔鹿角。”冯之双道，“大概有多少鹿？”
“不少，刚刚俩小时内就杀了得三四万只，那场面你没见，真是万鹿奔腾滔滔不绝！”江烨啧啧感叹，“我的部队刚到第五大陆，整块大陆好像都是四眼鹿。”
“别杀，别都杀了，让你部队那些过度亢奋的小伙子冷静一点。”冯之双话锋一转，“我弄个鹿制品公司，利润六成归你，你借点兵帮我抓鹿。”
“鹿制品公司？”江烨诧异，“你自己成立？具体做什么？往外星球倒腾鹿角？”
“四眼鹿浑身都是宝！”冯之双大呼小叫，“鹿角能卖钱，鹿蹄子也值钱，鹿皮能做奢侈品，鹿肉能做鹿肉干，鹿眼鹿内脏能提取激素，鹿骨头能熬保健品。一头鹿杀了卖角只有几万块钱，加工处理以后能有上百万利润，这个买卖你做不做吧？”
“你需要多少兵？什么装备？”江烨问。
“给我五百个兵吧，借用一周时间。装备你不用管，我负责弄。”
“你哪来的军事装备？”江烨再次狐疑。
“哎呦，都是老同学，怎么还提防着呢？我会从外星球引进一家麻醉枪公司，生产一批麻醉枪给你的兵用。”冯之双道，“给我的这五百个兵，你别一股脑派到我这里来，找个指挥官领着，我直接给指挥官说该干嘛。”
江烨直接把车振的联系方式推了过去。
“你跟他对接吧，目前我的心腹，也是负责第五大陆开发的最高长官，叫车振。”江烨道。
“这名够激情的，行，你忙吧。”冯之双挂了通话。
第五大陆距离遥远，江烨飞到第四大陆降落，吃过饭又换飞机，飞临第五大陆时已经是夜间。
他已经下达了止杀令，暂时禁止捕杀四眼鹿。
不过依然有一些士兵小队去了第五大陆，抱着装手电的突击步枪，在白天的战场一带徘徊，用刀割下满地的鹿角，带走出售。
扑翼机降落在战场边缘，江烨掀开飞机门下去。
壮观，太壮观了！
借着士兵们的手电光，能看清满地的鹿尸体，鼓鼓囊囊地紧挨在一起，鹿毛上的血浆都发黑了，在手电光照射下宛如盔甲，空气中弥漫腥味，一派古战场的氛围，只不过战场上没有战马只有战鹿。
有些军官急急忙忙跑过来，冲江烨敬礼，随后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不用不用，我就随便看看，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江烨挥挥手。
军官们犹犹豫豫，没有完全离开，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正好不打扰首长，但首长一喊马上就能赶到。
江烨环顾四周，从怀里掏出一个……照相机。
寻找角度，咔嚓咔嚓拍摄起来。
一张张照片迅速打印出来，前后拍了一百多张。
江烨抓着一大把照片，返回扑翼机，关上舱门，对着灯光挑选起来。
挑出来六张看上去不错的，剩下的都弃掉。
然后掏出纸笔，写信。
“亲爱的岑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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