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青临天刚蒙蒙亮便起床,将那身铁锈红的劲装熟练套到了身上。
小顺子敲门进来想为主子换衣服时,被吓得一怔!
这……主子为何没有穿平日里最喜欢的那身玄色衣衫?
“主子,”小顺子捋了捋发颤的舌头,努力将自己的声线显得平稳,“您怎么没穿昨日的那件衣衫?这件衣服样式有些过时了,不如奴才再给您换下来吧。”
说罢,就想去拿放置一侧的玄色衣服。
沈青临头都未抬,懒洋洋来了句:“本公子想穿什么便穿什么,何时需要你来做主?”
小顺子一听这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磕了几个头。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行了,早些出发吧,别误了时辰!”
小顺子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苦着脸去府里喊马车。
辘辘的马车声叩在京城青石板地面,无数百姓纷纷避让,看稀罕似的瞧着这辆外表华丽的车舆,小小的窗牖被一帘轻纱厚幔遮挡,完全瞧不见里面的人影。
小顺子心脏跳的飞快,在看到马车渐渐脱离视线后,趁着府里人不注意,疯狂沿着偏窄的小巷往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跑去。
——
天永国每年皆要在皇家狩猎场举办围猎活动,除了众多皇子外,随行的还有许多朝廷官员及其公子们。
天永帝已经年俞六十,一头没有什么光泽的白发整整齐齐套在垂着细碎珠帘的冕旒中,遮住了锐利的眼神。
帝王之位坐了几十年,一个人真真正正活成了孤家寡人,就连儿子们都不敢完全信任。
日益衰老的身体,手握无上的权力,会令一个人膨胀出无限野心,期盼着自己能长生不老,永享荣华富贵。
……
沈青临一个利落的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将弓箭筒背在了身后,并拿出一块软鹿皮将弓箭细细擦拭干净。
系统:宿主,弓箭上被抹了——
沈青临:我知道,所以我在擦,鹿皮上沾了水,可以擦拭的很干净。
擦完后,又仔细检查了下弓箭的弓弦和箭头,发现没什么问题,才在识海里对黑雾道现在夺嫡进入最后关头,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如果一个人处于这样的环境里,首先要做的就是确保自身安全。在这种刀剑无眼的地方,要勤加检查别人递给你的东西,还有,尽量不要落单!另外,你再瞧下文尚川的表情,那是计谋落败的表情。
黑雾赶紧点点头。
文尚川在一旁微微皱了皱眉,冷峻的脸庞上肌肉崩得极紧,嘴唇紧紧抿起,上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
今日的沈青临不知道抽什么疯,拿着块鹿皮擦个没完,一把破弓箭当成了宝贝!
弓箭上抹的母狼味,全擦干净了。
眼下,他只剩下最后一招了。
文尚川刚想过去与沈青临聊几句,只见人一转身走到四皇子身边,两个人浅笑晏晏,说起了玩笑话。
文家仅仅是个侍郎的职务,且在尚书的压制下并无多少实权,皇子未得传召,公然上去,有攀附权贵之嫌。
沈青临一直在四皇子身边呆到了狩猎开始,才冲着不远处文尚川招呼一声:
“文哥,走了,待会儿我给你猎一头鹿来!”
文尚川将袖口处的瓷瓶攥得紧紧,脸上露出一派温和笑意,轻轻点头。
皇家猎场极大,除了一片开阔的草原,还有附近的几个山头。
狩猎从旭日东升一直到日落时分,谁猎获的猎物多,便可拔得头筹,得到陛下赏赐。
文尚川与三皇子递了个眼色,便紧紧跟在了沈青临身后。
骏马疾驰,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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