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意心中一沉,意识到有些不妙,可他段意岂是并非束手就擒之人?
段意松开拎着段雪的右手,回过身来,正对萧逐凤,按在腰间长刀刀柄之上,微微躬身,满脸暴戾,大喝一声:“段某人领教……”
话到一半,段意悚然大惊,瞳孔剧震,猛然低头望向腰间长刀。
段意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陪伴了自己超过二十年的宝刀竟在刀鞘之中纹丝不动!
萧逐凤笑吟吟负手而立:“哦,看样子你是想要拔刀?跟我说一声儿就成,不用使出吃奶的劲儿嘛。”
说罢右手并指成剑,在身前轻轻一挥:“出鞘!”
段意感到手中长刀之中有一股真气汹涌撞出,刀锋瞬间出鞘大半。
萧逐凤突然摇摇头:“不成不成,看样子你抽刀是为了砍我,那我可不能让你抽刀啊!”
说着右手双指反向轻轻一挥:“入鞘!”
段意手中长刀不受控制地完全入鞘。
萧逐凤又轻轻点头,作恍然大悟状:“哦差点儿忘了,你段意就算拔出刀来又能怎么样?又砍不着我,还是出鞘吧!”
长刀再次亮出大半锋锐刀锋。
萧逐凤再度浅笑着摇头:“还是算了吧,砍不着我,砍坏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还是入鞘吧。”
长刀再度入鞘。
手中长刀完全不受控制地进进出出,段意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不光是段意,屋中所有人都被这幅看似滑稽的场景震得头皮发麻。
谈笑间将已在六品驭气境待了多年的段意玩弄于股掌之上,当是怎样的恐怖修为?
就算是高高在上在一州将军甚至州牧府中也能被奉为客卿的五品铁骨境武者,也绝无这般能耐!
难道这后生年纪轻轻,竟已是四品浩然境武者?
还是这看似年轻的少年,实则是成名多年驻颜有术的真正高手?
注定一辈子在海里刨食江河海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
段意重重吐一口气,右手离开刀柄,身子躬得更低,语调恭敬:“敢问尊驾是何方神圣?”
萧逐凤撇撇嘴,没有理会段意,转头向江河海道:“哎,江河海,你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你的小雪还倒在地上?”
江河海如梦方醒,蹿出几步,扶住段雪。
萧逐凤心念一动,松开对所有人的气机禁锢。新
屋内段家众人俱是感到身上一松,恢复了自由行动的能力,可几个武者不约而同地眼睁睁看着江河海扶住段雪,没有一个人敢再有动作。
段雪回头望向段意,眼神中满是畏惧。
段意保持着躬身的姿态,目不斜视:“敢问尊驾驾临段府有何指教。”
萧逐凤坐回下首的位置,冷冷对段意道:“回去,坐好。”
说罢转头,换了一副和煦笑脸,对段雪和江河海道:“你俩也落座,坐到我旁边。”
段意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这种情况下依旧沉定心神,走回上首坐下,道一句:“多谢。”
萧逐凤嗤笑道:“呵,段意,挺能屈能伸嘛!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生了个好女儿吧!
你要不是我朋友江河海心上人段雪的父亲,早就被我一剑刺出八个窟窿,哪里会跟你废这么多话?
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你这种人啊,我以前也见过,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贱!”
对于可以轻易碾压自己的对手,段意的养气功夫一向了得,此时隐忍不发,将眼神里的阴沉和杀意隐藏得很好:“尊驾意欲何为?”
萧逐凤挑挑眉:“很简单,段雪若是愿意嫁给江河海,那颗玄海珠就算聘礼,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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