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没有着急回答,反而问道,“陛下,我这算不算干政啊?”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端妃差人拿过来的训则里写明了后妃应循之礼,几乎为她量身定制——
每条她都背道而驰。
当时冬月煞有介事地读了半天,最后因为太多字不认识,拿去当生火的引子了。
萧容溪配合着她低下头,笑道,“准你干政。”
“那我岂不是犯了众怒,她们还不撕了我啊?”
萧容溪:“没关系,她们打不过你。”
南蓁眯了眼,嘴角轻扬,姿态十分放松,“有道理。”
见旁边的人还在等着答案,她继续说道,“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在京城,少有人敢尸位素餐,碍于监查制度,也不敢随心所欲。”
不过京城之外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他看南蓁眼皮微垂,眼底略有青灰,笑道,“出去玩了一下午,应该也累了吧,早些休息。”
南蓁推开房门,站在屋檐下,稍微舒展了身体,就见冬月端着铜盆从院门外过来。
她见过不少类似的事情,能帮的都会帮,但到底力量有限,萧容溪也不能将大周上下每一处都盯着。
没想到他只是定定地看了自己几秒,展颜,“今晚不走,朕让小桂子把没处理完的折子都搬过来了,一会儿看完,就在此处歇着。”
虽暂时无伤大雅,但总归是个隐患。
南蓁见他眸色深深,有些不对劲儿,于是问道,“陛下在想什么?”
小太监退到长廊边缘,对着她低头行礼。
小太监缓缓抬头,眼中有警惕和不解。
南蓁垂眸看着他逐渐攀上自己的手,最后相互交缠,犹豫了片刻,“我不要练字了。”
“娘娘说笑了,奴才只怕自己的贱容污了娘娘的眼。”
他犹豫了几息,这才应道,“没有。”
萧容溪没有瞒她,点点头,“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小太监不明所以,只道,“有五年了。”
只有走出去看了,才知道他颁布的政令到底推行地如何,百姓到底是不是如递上来的折子上所写的那般安居乐业。
南蓁默了片刻,轻笑一声,“没事。”
冬月见她睁眼便找人,哧哧一笑,“陛下今日要早朝,卯时不到就出门了,这会儿估计都已经下朝,在御书房接见大臣了吧。”
“知道了,”南蓁也没有多想,抬手摁了摁眉心,“陛下现在是准备回紫宸殿吗?”
立春之后,天气回暖,冰雪渐消,只有枝头还留着点点残雪,在阳光下闪着细碎莹光。
热意在指间传渡,丝丝缕缕皆是柔情。
……
在冷宫闲来无事,她便抓起昨儿个还没雕完的木头,溜达着往御书房去。
南蓁目光落在他的步伐上,眼皮微微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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