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仰头望向他,突然问道,“陛下,我能去掖庭局看看吗?”
南蓁赶紧用手捂住。
她不想练字,又不好打扰萧容溪办正事,索性雕些小玩意儿来打发时间。
萧容溪伸出手腕,由俞怀山搭了上来,片刻后,颔首道,“嗯,暂时压住了。”
在她晃神之际,本该落在凹陷处的刻刀滑开了,一把扎在她指尖。
俞怀山让人打了水,替南蓁清洗完伤口后,复上药、包扎。
两人没有说话,却同时默契地点了点头。
这举动,像是对待珍宝似的。
看到一站一坐,距离亲密的两人,俞怀山立马垂下眸子,轻咳一声,“咳!那个,谁受伤了?”
“你去那里做什么?”
时间久了,心思渐渐转移到了刚才碰到的赵辛身上。
南蓁没明说,但也没撒谎,“想确定一件事。”
“好。”
“这木头不好找,指不定什么时候去了。”
细致,流畅。
俞怀山边收拾药箱,边看向萧容溪,“陛下也该再诊一诊脉了。”
没有他的口谕,旁人是不能靠近掖庭局的。
萧容溪亦扬了扬嘴角,用指腹擦去上面沾的点点血迹,“什么时候雕好了,送给朕。”
萧容溪没敢太用力,只轻轻托着,“疼吗?”
南蓁眼神灵动,又清澈如泓,轻而易举地抚平了他眉间的焦躁。
掌心的温热舒缓了丝丝痛意,南蓁觉得没什么要紧,便说道,“不用叫俞大夫了,我自己包扎一下就好。”
那里面人员较为复杂,有罪臣之女,有犯错的妃嫔,也有劳作的宫人,一般而言,常人也不会想去那个地方。
南蓁点头,“好,多谢俞大夫。”
“小桂子,去把俞怀山叫过来。”
萧容溪没着急端起茶杯,反倒接下了她手中的木头,前后翻转着看了一圈,没瞧出门道,“雕的什么?”
南蓁一愣,低头看他认真盯着自己手指,心中微微一颤。
前些日子蛊虫稍有异动,他给萧容溪开了几副药,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开口,语调轻轻,“在想什么?”
南蓁回眸,恰好撞上他的眼,四目相对,缓了一刻后便挪开。
“是。”
南蓁将新添好的热茶摆在他面前,又将尚未成型的木雕递给他看,“还没做完呢,我过来继续雕。”
刀锋尖锐,血瞬间冒了出来。
萧容溪听得出来,话里半是撒娇,嘴角微微一勾,“那以后就记住,动刀的时候小心些。”
本来都已经初现老虎的雏形,现下只能重新找块木头做了。
她总觉得,那样的眼神,不该是一个掖庭局小太监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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