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深深吸气,压下心头的躁闷,耳边就飘来一道低低的声音,熟悉又讨厌。
萧容溪转身从里间拿了毯子出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下。
南蓁放下经书,轻轻走到门边,开门,便见一袭青衫的楚离倚在撑着房梁的柱子上,吊着眉梢,姿态慵懒。
南蓁大概是困极了,又或者周遭环境让她觉得安全,感受到萧容溪的动作,也只是稍微歪了歪头,并未睁眼醒过来。
饭后,她盘坐在榻上,翻着房间里的佛经。
南蓁落座于小小的圆桌旁,刚拿起筷子,突然问道,“陛下呢?”
“喝着像是添了些巴豆粉,”楚离放下杯子,吐出嘴里的水,“量不多,要不了命,但能让人出糗。”
楚离进来后,自顾倒了杯水喝,砸吧两口,“寺庙里的水,喝起来好像是有些不同哈,你说我要日日喝,会不会延年益寿?”
南蓁就安安静静地待在旁边,支着脑袋,目光有些散漫,落点却始终在男人脸上。
按规矩,南蓁本该在端妃和贤妃后方,可她今儿一早就是跟萧容溪来的,且落定后就没挪动位置,一直站在萧容溪旁边,比二妃更为靠近,引得不少人侧目。
萧容溪起身走过去,步子轻盈,没发出一点声音。
废物。
但这般压着,一点机会都不给,又怎么将背后的人钓出来呢?
楚离冲着南蓁挑了挑眉毛,“阁主,你什么看法。”
端妃有些泄气,还没交锋几次,自己这个暂时性的盟友就已经一蹶不振了。
折腾人的寻常手段罢了。
南蓁也觉得有些累,回到院子里,稍微休整了一会儿,就见冬月端着两碟素菜,一碗米饭进来了。
看到南蓁,轻吹一声口哨,“警惕性还挺高。”
木鱼声声,金钟嗡嗡,香火袅袅,清风汩汩,福带飘飘,人影绰绰,一天的祈福在夕阳中落幕。
南蓁无所谓地笑笑,没有去计较是谁动的手,只问道,“明月阁近来没动静?”
冬月:“陛下还要接见几位大人,所以稍微晚些用饭,有僧人专门留守,到时候单独为陛下烹煮。”
站着的人影子落在她身上,替她遮住了扑在脸上的光。
这壶水是冬月刚从厨房那边拿过来的,南蓁还没动过。
须臾,他还是伸手,用指腹一点一点抚平了她蹙起的眉尖。
“找我拿主意来了?”南蓁轻笑一声。
第二日一早,祈福仪式正式开始。
“祈福不专注,便是不诚心,后果端妃娘娘担得起吗?”
书页的沙沙声并未能掩盖住院子里陡然响起的脚步,由远及近。
他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慢悠悠道,“李堂主生怕再出现先前的变故,加强了戒备。现在明月阁严得连只苍蝇飞进来都得被查祖宗十八代,更何况是人?”
听到楚离这么说,不由得一顿,“水里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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