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轻笑一声,悬起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沈弦走了一小段路,不得已停下来歇息片刻。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楚离便起身告辞。
没认出是楚离就好,否则会遭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予回答,开口却仿佛抓住了南蓁的小辫子似的。
是死是活,总该有信,杳无音讯,本身就不太正常。
明月阁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她在京城也只能静观其变,等黑暗中的人露出马脚。
南蓁没有说得太细,这种事情,饶是楚离再聪明也猜不到。
“我以为你当初对我冷淡,是因为当真觉得身份有别,幡然醒悟,没想到是因为有了别人。”
“我记得当初和她上街,路过一个算命的摊子,那老头看了她一眼,便说她命中有大灾,但皆能化险为夷。”
沈弦有些气闷,捂着受伤的膝盖,慢腾腾地往外挪。
南蓁长舒一口气,盯着跳动的烛火,眯了眯眼,“说起来,我一个不太信命的人,还准备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寻得碧落的踪影。”
南蓁眼皮微压,目光犀利,落在他脸上,“你在这儿做什么?”
南蓁:“听陛下安排。”
须臾,她突然开口,“我可能会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南蓁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有回答。
“……”
楚离亦有些沉默,是了,到现在为止,派出一波又一波的人,也没找到碧落。
南蓁清了清嗓子,只关心一个问题,“你看清他的脸了?”
南蓁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他编出来安慰自己的胡话,还是当真有此事。
他没有多问,只应道,“知道了,明月阁那边,我会看着的。”
凭什么自己要听任父亲的摆布,而南蓁可以这么潇洒,和自己分开后,摆脱了秦家的桎梏,又独得陛下恩宠。
也是奇了,她哪来这么大力气,还踢得如此精准。
这蛊,必须尽快引出来。
刚才的石子恰好打在他膝盖上,以至于他现在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沈弦扬起下巴,“就算没看清又如何,深更半夜,私会男子,难道还不够定罪?”
这草亭乃往前的必经之路。
他并没有真要去揭发对方的意思,左右不过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气。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明白明白。”
“对了,”她突然想到一点,“我离开之后,你仍旧可以时常进宫。”
萧容溪出宫,是以自己为诱饵,引种蛊的人上钩,不知成与不成,但好过在宫里坐以待毙。
一时无言。
楚离伸了个懒腰,姿势随意,眼神却锐利,“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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