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睿没吭声,狂啃羊肉。
“刚刚那女子是谁?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出来?”
“装模作样,还掉眼泪!”
赵肃睿突然觉得心里一阵腻歪,整个人往后一靠,头却撞在了墙上。
想起那天看见沈三废站在沈家门前用他自己的身子落泪,赵肃睿就气哼哼地翻了个身,也顾不上什么气味儿不气味儿了。
“另外,奴婢还让培风派人将谢氏兄弟送回了燕京,沈小少爷本来说今日冬至休沐要回庄子上,我也让人拦了。”
“狱卒。”
当然,他不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执意要坐牢等着沈三废来救的过错。
“姑娘!”
赵肃睿喝了一口酒,再啃两口肉,坐在床上的姿势都变得随意起来。
“以你说的为准。”
沈三废有着他做梦都没想过的一对好爹娘。
图南又将牢房重新打扫了一遍,点燃了她带来的香料。
“惯犯?”
有个飒爽疏阔又真爱女儿的娘。
“沈三废到底能不能把朕救出去?她要是摆出个皇帝架子直接捞我怎么办?那不就成了朕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匹夫,反倒要靠她以帝王之身来救我?”
“奴婢换了培风回去,只让她一个人回去,没让庄子那边知道您这边的消息。”
偏偏,她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赵肃睿出声叫住了他。
“图南,你留在了城里,那庄子上交给谁了?”
对了,那小鸡崽子似的小丫头叫三两。
习武是要吃苦的,当皇子皇帝也不全是安然闲适,更不用说他还上过战场,在西北的草原和荒漠上与兵卒同吃同住了半年。
铜壶里的水很快就开了,图南取了一个纸包打开,将里面的鸡舌香投进了壶里,又倒了水。
也不是夏荷和柳甜杏她们,而是为了两个孩子日夜绣花的青莺、为了张婆子每天努力识字儿的小包、在庄子上每天兴高采烈只等着操练完了就吃肉的男女老少……那个之前在庄子外头等着端肉汤回家的小丫头也被他召进了庄子里帮忙。
“是!”
从庄子到沈宅,都是他赵肃睿打下的基业,阿池能想尽一切办法替他守住了,却未必守得住人。
狱卒弯着腰,脸上笑出了一口的黄牙:“夫人说笑了,那施氏就是在外头活不下去了进了大牢混口饭吃,牢房那边儿斜岔道里这样的人可多了,一口馊泔水一个风吹不着的石头房子,也比他们在外头过得强多了。只不过这样混日子的多是男的,就这么一个女的,一不留神就污了夫人的眼。夫人见谅。”
大概是知道他嫌弃这牢房里的气味儿,褥子的四角都缝了香包。
牢房里没人陪他说话,也没有数以千计的敌首让他砍。
“管好各处,让夏荷她们别慌,要是有人乱说话,就只管关起来,遇事你和阿池商量着来,若是伱们二人之间有了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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