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恩面上带笑:“皇爷面前有高女官在,也乐意指派我些能出宫的差事,今日娘子如何?”
牢头吞了吞唾沫,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早知道早孙胡是如此货色,我就不帮他递饭递水了,夫人真是博学,什么都知道。”
他看着牢头,看得牢头心下冰寒一片。
赵肃睿翻了个白眼儿,一脚踹在了栏杆上:
“钱小五,你给我过来。”
“沈、沈……沈夫人。”
那个之前被“沈夫人”夺了刀去的狱卒连忙指向钱小五。
“去年三月才来的。”
其实,这也是因为那姓于的巡城御史确实是个胆小钻营之辈,知道了这“沈氏”来历不凡背靠西厂,一点也不敢怠慢,当天夜里就让人将牢房腾出了一个暗室打扫干净给“沈氏”做茅房,几个狱卒也被驱赶去了外面的茅厕解决大小双急。
刀尖指在那狱卒粗阔的颈间,赵肃睿看他的目光如同一个死人:
“我还从未听说,大雍朝的狱卒敢用苦主之凄惨来威胁旁人的,来呀,你刚刚要说的话说完,让我听听我有没有被你吓破了胆!”
施氏跟在“她”身后,吃力地挪着步子。
现在,满脑子的“福气”,真是被这杀气给冲散了。
“那个凶手孙……孙什么,是个好赌成性的,原本家里也有些产业,就为了烂赌,卖儿卖女,陈大郎和他家算是旧交,借他钱本是为了帮他改过自新东山再起,没想到姓孙的赚了钱之后又去烂赌,不仅输光了新得的家业,又欠下了十几两银子的高利贷,真的输到了山穷水尽。”
赵肃睿骂得痛快,这牢房里关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很快,就从牢房深处传来了有人喊话的声音:
“……是~”
余四妹略低了低头:“我只是怕沈娘子在这儿受了委屈。”
察院衙门外,余四妹又见到了方祈恩。
“好下场?什么好下场?巡城御史一年一任,一任接一任地姑息养奸,到底害出了人命,这就是好下场?”
“出来,跟我走,以后你的牢房就在我隔壁。”
施氏看了他一眼,还是把那床被子抱在了怀里。
转了一圈儿回来,其中一个狱卒路过赵肃睿牢房的时候啐了一口:
“惹祸娘们儿!怎么没让胡会一道给杀了,扯了裙子脱裤子的货色给咱们爷们儿添了这些麻烦……”
“这哪是天仙,分明是个天王老子,哈哈哈哈!”
哪怕是见惯了重囚要犯的牢头儿,见此都心底生寒。
他刀尖儿略微后撤,钱小五见状以为沈夫人要收手了,连忙把那个狱卒往外拖,不成想那白玉雕出来的手掌心一转,竟然直直地扎了下去,裂帛似的声音响起,只见那把钢刀直接洞穿了那人的大腿,将人整个扎在了地上。
“施氏?”
“别呀。”赵肃睿似笑非笑,眼睛不错地盯着那狱卒,心中的杀意一旦起了就怎么都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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