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睿在杀进燕京之前先在床上又横了大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了肝火，他越发觉得下腹胀痛，和上次月事时候的酸痛还不一样，流的血也更多了。
他难受，几个丫鬟却觉得是好事，尤其是阿池，虽然脸上还有两分委屈，但是看见换下来的月事带还是高兴的：
“上次姑娘有些血瘀，这次好多了，姑娘还是得穿得多些别冻着了。”
赵肃睿躺在床上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阿池欢欢喜喜地将他用过的月事带子给收了，心中一阵无力。
“沈衍那小废物安顿好了？”
“姑娘放心，已经安顿在了偏院，正好青莺身子好了已经移到后院去了，我让人将从前的佛堂给拆了腾出地方，正好让她跟小包和夏荷她们住在一处作伴儿，在屋里点着炭盆也不冷了。”
赵肃睿“嗯”了一声：“让沈衍的两个老仆管他，除了必要的活计你们也不必照应，已经十六的人了整天哭哭啼啼，不成个样子。”
阿池点点头应了。
看着她的脸色，赵肃睿眨了下眼睛：“阿池，你不会还在记恨我今日说你的话吧？”
阿池没吭声。
晚上美美地吃了一顿羊肉，第二日又修养了一日，到了入夜，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全然好了。
和平常一样，她做饭的时候会把外面的衣裳脱了，身上只有一件被溅了水点子的中衣，中衣的袖子也卷到了臂弯之上，马面裙的裙摆也被她卷起来从两边儿掖到了腰间的束里。
清炖出来的羊排蘸了蒜酱也好吃，还是赵肃睿在庄子上吃了一次才知道的，图南做出来的肉不带丝毫腥膻气，蘸了酱料入嘴只有满当当的油汤和鲜香。
图南语气淡淡的，又蹲下继续清洗着盆子里的羊。
“是。”
仿佛她手里捏着的不是羊腿，而是一些人已经洗净待宰的脖子。
“是，吃的也多了。”说完，图南已经手起刀落用斩骨刀将羊肋排整个卸了下来。
“可沈家……”
抬头看见阿池，图南将木桶扔回井里，甩了下已经被冻得发红的手。
“你来这可是姑娘又有什么想吃的了？”
赵肃睿笑了一声：“有些话该是你说的时候你说了就是对的，有些话不该你说，你就万万说不得，你是我的丫鬟，首要该想的是如何顺着我的意，这一点，你远不如图南。要是平日的生活琐碎，你多说两句我知道你是忠心，可有些事光靠忠心是不够的，你得用脑子。”
姑娘说图南知道怎么能顺了姑娘的心意。
穿着青色棉比甲的丫鬟沉默了。
“再让她在汤里放点萝卜。”
“我没事，从小都习惯了，倒是你，不生我的气了？”
这种能替着主子全了里子圆了面子的行事倒让他想起了远在宫里的一鸡。
图南说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不过是跟在姑娘身后走。
不仅能去撕烂了沈家的几个废物，也能在跟沈三废的争锋里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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