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可真是从没把我们谢家看在眼里!我爹现在还……我弟弟也下落不明,我,她的亲孙子,嫡长孙,两个月老了十岁,她天天就惦记着她的那个侄孙子。”
“有苦就随便说说,反正是酒后之言,咱们听过就忘了。”
“喝酒就不必了,不过谢世子您要是想在鼓楼大街的酒楼茶楼里坐坐,只怕也难遇到什么故旧啦。”
谢麟安悲从中来:“我娘还知道安慰我两句,我祖母却就知道让我去顺了我表哥的意?我怎么顺?好处都是我表哥的,苦都是我的!就这么下去,我表哥闹出大祸那天,我这颗脑袋只怕都要被我祖母拿去给他当了垫底的!”
“……是。”
看着面前的酒,谢麟安还想推辞,又觉得人已经走到了自己今日这地步也没什么好推辞的,直接举杯一饮而尽。
谢麟安语塞。
“可别这么多客套,扰了我喝酒的清静,赶紧过来,我在家里憋了好些日子,今日趁着我家夫人进宫可算是能出来了。”
他在羽林卫领了这么多年的虚职,只见过曹逢乐三次,还都是在秦楼楚馆那种地方,这是他第一次喝曹逢乐搭上话,也还真是第一次是在这样毫无声色的酒楼里碰到他。
“曹、曹大人,您的鞋呢?”
“谢什么,是我在路上喊你来吃酒的,该我谢你。”
“我现在身边伺候的下人,是我夫人精挑细选的,脚上都有脚癣!他们的鞋子哪里穿得?”
那个番子笑着说:“这燕京城里的天冷得吓人,家雀儿哪敢轻易出门啊?”
什么内书房?女夫子?他就是被关了两个月,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谢麟安循声看过去,就看见了一个身上紧裹着大斗篷的男子正在一家酒楼的二楼招呼他。
番子却只笑不说话了。
他刚说完,就见曹逢乐的脸上一脸的一言难尽:
“能啊。”曹逢乐不喝冷酒,只吃了几口菜,“要我看,这个年尾只怕女官要比寻常官吏还体面,前几天女官上了武英殿,差点把刘阁老给气出个好歹来。”
有个已经跟谢麟安相熟的番子笑着说:“世子爷,您也该散心散够了,要是您不知道该去哪儿,外头街上冷,咱们也该往回转了。”
提着袍子急匆匆走到酒楼上,刚看见那人,谢麟安又要行礼。
“呵。”曹逢乐笑了一声,“我夫人胆小怕事,怕我在这个当口去青楼闹一个跟我大哥被关在一处的下场,索性把我的鞋都收了,今日还是我家下人背着我上来的。”
“又是什么人啊?”赵肃睿把嘴里的瓜子皮儿吐出来,浑身懒洋洋的,头也不想抬,“按照老规矩,把来人带的马好好养起来,身上的钱也搜干净,听话懂事儿的就拖去干活儿,不懂事儿的就在庄子前头立个木桩,什么时候老实了什么时候把人放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麟安茫然地看看左右:“难道的京里出了什么大变故?”
谢麟安苦笑:“劳烦几位陪我在外头吹风,等我回去了,一定请各位喝酒。”
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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