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院原本是沈三废的母亲用来养马配马的地方,到了沈家两个废物手里,马棚拆了墙也打通了,搭起了个让吹拉弹唱的戏班子还有往来的纨绔家仆人歇脚的棚子。赵肃睿让人把棚子拆了,重新弄马厩,因为天冷现下还没弄好。
想到沈三废会被那些人搞得焦头烂额,赵肃睿觉得自己本该是开心的。
“这马生得真好。”
一大早,赵肃睿就看见了摆在薰笼上的全套新衣裳。
赵肃睿勉强觉得还算有意思的就是沈宅主院的花厅,厅外头仿照南方园林的式样立了假山石,却又立得巧,在西窗外,并不遮光,要是花厅的窗开着,光斑就能从空洞里透进来,花厅墙上是一副九九消寒图,长长的梅枝上等着人执笔画上缤纷的花瓣,有光这样照上去,就仿佛天光斑驳又好看地照在了梅树上。
她俩也知道凭自己的出身这么做实在孟浪,可上次姑娘对她们和气,她们也有了些微的胆量。
“没错!就是生得好!应该叫……梳云霁月什么,元帅?”
像个猴儿。
要是沈三废再给他做一碗羊肉汤面,他也不是不能把一些对付言官的法子随便说一点出来。
沈时晴不接话。
“我叫你……黑角可好?不够气派……那就叫你顶印冲天云腾大将军如何?”
齐绣儿有些难以启齿,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本是有个女儿的,跟着我不方便……听说现在女子读书能当女官了,我想求几个银锞子,以后她要是能进学,我就去给她。”
崭新的衣裳崭新的鞋子,还有一顶貂皮暖帽,穿戴整齐,赵肃睿掐腰站在铜镜前看了看,依稀也能从沈三废这张寡淡无奇的脸上看出自己的几分英明神武。
赵肃睿不感兴趣。
是了,在培风的记忆里,那些果子最能让人记住的就是不能吃。
“陛下,过去一炷香您给马起了十四个名字了。”
赵肃睿早饭都不吃抻着脖子就往侧院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半,就在赵肃睿在心里对着沈三废痛批户部尸位素餐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沈宅的后门。
俩人的寿礼也简单,就是手绣的荷包,自用赏人都能用的,材料一般,针脚也算不上出色,但是也算工整。
没想到心里默念的名字被人听了去,赵肃睿噎了一下,险些打嗝,为了让沈三废别抓着他的痛处,他连忙说:
“今日朕过得痛快,倒是比之前都过得开怀。”
“这、这是图南送来的?”
他却开心不起来。
赵肃睿却不生气,他喜欢的东西就应该全天下人都赞扬。
白引娣大着胆子说:“回姑娘的话,我俩就是听说姑娘今日寿诞,来给姑娘祝寿。”
培风送的礼物是一把鞭子,没有镶嵌宝石等物,只是鞭子的手柄上悬着银铃铛。
“啪”的一声将匣子合上,放到了一旁,赵肃睿仿佛很不感兴趣似的走了两步,又停下转了回来,也不说话,只看着阿池继续收拾这些沈家库房里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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