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巴巴看着这位书香透骨的女官，韩若薇眨眨眼：
“是，陛下。”
女官们分成三组，低声唱念着女人们的罪名。
刚用过午膳，若是平时，这是沈时晴难得的消闲时候，她要么会看几页闲书，要么会出去走走，今天她看的是《旧唐书》列女传一册。
她丈夫的这个外甥竟然是这么妥帖的人么？
以前所未有的速度。
数墙之隔，高婉心带着宫女太监们一并整理大理寺的卷宗。
高婉心走在前面，脊背挺直，脚步不疾不徐，将人一路带到了乾清宫。
正殿光可鉴人的石砖地上已经被各色卷宗铺满了。
沈时晴站在一侧静听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高婉心：
“高女官，你听了这许多罪名，可曾听出了什么？”
“五个。”
走进暖阁，高婉心低声说：
“陛下，从端己殿借调的女官与宫女共计十人，连同乾清宫可用女官共计三十人。”
韩若薇咧嘴一笑，下一刻，她一把拽住了高婉心的袖子：
“下官不求被韩学士记得，只求韩学士能借我几个有识文断字之能的女官，将这数百份卷宗整理出来。”
高婉心点点头，看着韩若薇痛彻心扉地点了个十个人交给自己。
讲价难道不是在十个和三个之间拉扯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一截？
她看向高婉心，只见高婉心面色丝毫不动：“十个，三日后归还，韩学士再与我讨价还价，我只能说我要二十个人了。”
“十个。”
“我知道，所以我只向你借十人，无需精于算学，能识字即可。”
“好，你们就在乾清宫正殿将那些卷宗分门别类。”
韩若薇：“……好，十个就十个，三天归还！”
“高御前，端己殿必须在一个月内清查完太仆寺五年的账册……”
韩若薇一咬牙，一跺脚，翘起三根手指：“三个。”
她带着这些人与文书一道过了太液池上的桥回了皇城。
“高御前，东西做出来也是给我们端己殿穿的……”
晚膳之后，沈时晴自己走进了乾清宫的正殿。
韩若薇看着自己原本要比划六的手指头：“……”
被韩若薇出借的十个人里只有三个是女官，七个都是只是略识字的宫女，年纪也不大，自从进了宫就在西苑伺候，还是第一次进了皇城。
高婉心挑了下眉头，慢慢拽回了自己的袖子：
“韩学士不必妄自菲薄，您协助赵学士教导女官，宫中上下无不赞叹，都夸您教的人不仅能写会算，做事也精细周到。陛下命我带领女官清查今年大理寺与女子有关的卷宗，两三日内就要给出个结果，现在那拉着卷宗的车子正在端己殿外。”
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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