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县衙公审犯人,历来都是知县的权利,别人不好替代。
高礼也有被杀的担心,也不敢出去宣读,两个互相推让着,迟迟不肯出来。
他们的担心是有根据的。
张林花冲他们确实准备先射杀宣判的县官和刽子手,再救出郭峰。
花冲口袋里藏了几枚暗箭,和一个很小的弓弩,用于近距离射杀县官。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观众没了耐心,议论声峰起。
“县衙搞的什么鬼?县官怎么一直不出来?”
“他们是不是不敢出来啊?”
“谁知道?江阳县衙做事就是不行,怪不得名声这么臭的。”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时,突然从大路的北侧走过来两匹高头大马,后面是一辆黄色的官府马车。
“这是干什么?”
走在最前面一匹马上的一个官员,看着这么多围观群众,不解喝斥:
“闪开,江海州府的胡知州来了。”
人群立刻闪开一条道,却露出两根围路的绳子。
“啊?用绳子把路围起来干什么?”
后面的官府马车驶过来,在人群外面停下。
从里面走出一个穿五品官服的官员,看着这个场面,眉头直皱:
“这是要干什么啊?”
混在人群中的花冲一看,眼睛不禁一亮,这不是州府接待他们的那个州官吗?
原来他就是胡知州?
他今天来得正好,看来郭峰有救了。
这时,前面骑马的那个开路先锋下马后,跨过绳子去拍县衙的大木门。
“谁?干什么?”
大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卫兵将头伸出来,凶巴巴骂道:
“找死啊,里面还没有准备好。”
“啪!”
上前拍门的州府官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瞎了你的狗眼!”
他是州府提辖,有权教训县衙不懂规矩的小卫兵:
“快去禀报高知县,就说江海府胡知州到了,让他赶快出来迎接。”
卫兵摸着被打痛的脸,转身就往里奔。
“高,高知县,不好了,江海州的胡知州来了,叫你去迎接。”
正在急赤白脸跟陆玉良争执的高礼一听,吓得魂不附体,脸色顷刻变黑。
但他毕竟是个老知县,马上镇静下来,狠狠地瞪着陆玉良:
“你不推诿,郭峰的人头已经落地了,现在麻烦了。”
“你为了自保,坏了大事。看来我们的人头,都要保不住啊。”
陆玉良和赵兴隆他们都吓得额上冷汗直冒。
“外面的事,怎么处理?”
陆玉良抖着手看着高礼请示
郭峰被抓起来后,他就是县衙第二把手,代行县丞职务。
他一直想把郭峰除了,名正言顺当县丞,与高礼做一对好搭挡。但保命的本能,还是让他在今天这个关键时刻,与高礼起了争执。
高礼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着急吼叫:
“还不快抹掉额上的汗水,跟我出去迎接胡知州?”
他边说边把郭峰的判决书等东西收进抽屉,急匆匆往外走:
“现在就看胡知州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陆赵两人一听,知道高礼要给胡知州行贿,眼前一亮,又看到了一丝希望,马上跟出去。
“你们到了门外,迅速撕掉公告,把观众赶走,就说州府来大员了,公判大会要改期。”
高礼边走边叮嘱两位部下:
“你们不要多言,一切听我说,看我脸色行事。”
陆赵两人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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