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个贤内助。>
就是迅儿,尽给他惹事!>
外头事情搞不平,还惊动了夫人。>
他刘靖读书动脑往上爬,样样在行,怎么迅儿就没有他一般能耐!>
反倒是徐简,被老国公爷养的那叫一个“油盐不进”。>
屋子里,徐缈打着皂荚,清洗手上的药油。>
“迅儿,”她唤了声,“我与你父亲絮絮叨叨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得听进去。”>
刘迅自是点头。>
徐缈又道:“你再没有旁的事情瞒着我了吧?”>
刘迅一愣,见母亲那幽幽眼神,他下意识地避了一下,而后,才梗着脖子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徐缈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没有再问:“回屋里看书去吧,我昨夜没睡好,等下睡个回笼觉。”>
这话落在刘迅耳朵里,真是动听极了。>
他可不想再被母亲问下去。>
若再说错什么话,他怎么跟父亲交代?>
“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刘迅说完,忙不迭跑了。>
徐缈看着那晃动的帘子,长久才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水盆。>
里头的水已经浑了,映不出她的模样,却让她回忆起了梦里的那双眼睛。>
迅儿不忍又放弃。>
迅儿刚刚避开了她的视线。>
那一侧头的动作,如出一辙。>
“妈妈,”徐缈唤了夏嬷嬷,“他说,他没有旁的瞒着我了……”>
夏嬷嬷的心揪着痛。>
她和夫人都知道,公子那伤是太子踹的,不是什么与考生吃多了酒打架打的。>
夫人那么恳切与公子说道理,公子却还是瞒着。>
“妈妈,”徐缈又道,“我半夜里想了很多,你不知情,那于嬷嬷呢?那几个丫鬟呢?她们是不知情,还是就听从老爷、一块瞒着我们?”>
夏嬷嬷:“这……”>
徐缈道:“妈妈,你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了吧?”>
不是质问,也不是责怪。>
甚至,夏嬷嬷从中都听出了些祈求之意。>
被身边所有人瞒着,即便是出于好意,夫人也会难过、会心里没底,会想要别人肯定。>
这么一想,夏嬷嬷眼眶都红了。>
“还有一事,”她哽咽着,“也是奴婢昨儿从外头听来的,怕您一时听不得这么多操心事情,才没有立刻告诉您。公子与郑家姑娘落水,老爷曾说过……”>
徐缈一动也没有动。>
双手死死按在水盆中,亏得那架子稳固,才没有打翻了。>
“奴婢想,那时还未赐婚呢,老爷也肯定不知道国公爷与郡主议亲,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最后真成了一家人了,”夏嬷嬷道,“国公爷大抵是……”>
徐缈摇了摇头。>
她知道彼时还未赐婚,她就是不理解,老爷替迅儿寻那等理由做什么?>
平白牵扯上不相干的郡主!>
还是说,老爷说的是真话,迅儿当真对郡主……>
郡主确实好模样。>
那般出色的姑娘,有人喜欢她,多正常的事情啊。>
只要不说出口去,以后见面举止口气上莫要有一丝一毫的越界之处,瞒在心里头,谁都不尴尬。>
偏偏喊出去了。>
偏偏圣上又给郡主与阿简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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