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了裤腰,洗了手整理了下衣摆,只觉得耳目清明。>
办案要抓细节,办事要睁只眼闭只眼。>
反正辅国公不会坑他,那就照着办,也听国公爷说的,先瞒了大理寺与刑部。>
哼!>
说起来,事情发展至此,原就是大理寺与刑部坑顺天府在先,这次小小回报,又算什么?>
单慎走回花厅。>
天际悬着落日,霞光阵阵,看得人心旷神怡。>
他进了暖烘烘的花厅里,坐了下来:“国公爷保证的事儿,我肯定相信,我回去整一整钱浒、刘迅当初的供词,明日原原本本禀告圣上,之后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了。”>
徐简颔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毕竟是东宫的事儿,不光彩,圣上对太子看重,必定雷声大、雨声也大,不过单大人放心,这雨落不到你身上,别被雷声吓着就好。”>
单慎哈哈大笑。>
看吧,与辅国公合作就是这么愉快。>
“不劈到顺天府,什么都好说。”他道。>
单慎起身告辞,徐栢一路送人出去。>
徐简回了正院,撩帘子进去时,林云嫣还对着棋盘。>
单慎来之前,他们夫妻正下棋。>
棋局过半,胜负不显,徐简去见客,林云嫣也没收棋盘,但她的心思也不在对局上。>
见徐简回来,林云嫣问道:“说服单大人了?”>
徐简道:“单大人机敏又上道。”>
林云嫣莞尔。>
徐简在棋盘对侧坐下,手里随意把玩着棋子:“所以,你那两箱书能瞒过他,也不容易。”>
林云嫣挑了挑眉。>
金砖换书,称不上天衣无缝,倘若单大人起疑、从头梳理调查,自然会被抓到线索。>
能瞒天过海,除了那夜雨水倾盆之外,还是“灯下黑”。>
徐简这个同谋共犯,大摇大摆进了顺天府,把“金砖去哪儿了”,直接转成了“谁想挖箱子”,把李元发拖进局里来,又因为李元发的突然死亡,把偷盗案查成了凶杀案。>
那就和诚意伯府彻底没有干系了。>
当然,林云嫣还是晓得徐简的。>
这人旧事重提,不是想损她,就是想褒己。>
“托福,”她笑了起来,“还是国公爷周全。”>
徐简抬眼看她,也不计较她这两句走心不走心,轻笑着摇了下头,回道:“托福,都托了天气的福。”>
昨日落雪,山上冰冻,大半夜的视线受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凡是个大白天,单大人看得仔细些,说不定也会从当时的状况上品出些端倪来。>
腰牌上那点儿旧泥都是蹭上去的,远没有埋久了该有的样子。>
这也是只挖腰牌、而没有其他东西的原因。>
积雪下,他们不可能提前动土,什么都不可能埋进去,只是从附近山头上取了泥、加工了一下腰牌而已。>
腰牌这点儿大小,可以随身携带。>
守备衙门里的人手在所有人分开挖掘,互相不注意时,假装从土里挖出来了东西。>
他一个年轻后生,手脚快些,却不仔细保存证据,乱挖乱擦的,会让单大人嫌弃、却不至于疑心。>
再者,尸体可以判断死亡时间,甚至埋了多久,但腰牌查不出那么多。>
当然,查得少,能证明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