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更少了。>
林云嫣道:“治下不严,不足以让圣上雷霆震怒。”>
当日急匆匆救下晋舒,瞒下所有,就是不希望用晋舒的性命与名声去换李邵的罪,那今时今日,也不可能再把晋家拖回局里。>
“查不到晋家去,”徐简道,“刘迅全撇清了,说钱浒一派胡言,钱浒只想害刘迅、没想拖李邵下水,从头到尾没讲过有用的线索,更没有提过他们曾去法安寺找耿保元。”>
林云嫣点了点头。>
徐简又道:“再者,李邵说不定事先真不知情,他要晓得状况,那时候也不至于踹刘迅一脚狠的。”>
林云嫣也捏了颗棋子。>
说到底,这就是抛砖引玉。>
李邵那人,他做过的混账事他会认,即便是裕门关下那等要命的事,他被圣上骂得狗血淋头,他也就是气这气那。>
而那些不是他做的事,一旦盖到他脑袋上、还东一块西一块,弄不出个清白来,那他完全接受不了。>
他会发疯。>
他们等着的,也就是李邵发疯。>
李邵不疯,后头的戏不好唱下去。>
“只能辛苦单大人了,”林云嫣笑了下,“金銮殿上翻旧账,他压力不小。”>
徐简想了想,道:“也得给单大人松松绑,成天只能在顺天府里开骂,他也憋着,等他在早朝上多听几段惊雷,以后没有那么大的负担了,说不定也能骂得自成一派。”>
林云嫣一愣,而后笑出了声,手上棋子没拿稳,落回了篓子里。>
也是。>
安逸伯是直言直语,声音大,气势足,有什么说什么。>
葛御史是骈文华丽,大气磅礴,各种手法迎面而来,没点儿能耐只怕当场听晕了,都没听懂他老人家骂得有多狠。>
单大人与他们两人不同,讲究一个雅俗共赏。>
“挺好的,”林云嫣扶着几子,“难怪圣上总说你上朝听乐子,这种乐子,谁不爱听?”>
夜幕沉沉。>
单慎正在准备明日的“乐子”。>
他让师爷把陈米胡同当时的案卷都搬了出来。>
除了整理后呈上的卷宗,衙门里还收着很多不入卷的证词与线索,这其中就有刘迅与钱浒的供词。>
刘迅被流放了,钱浒革职、充入劳役,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修城墙,想要再次审问,也需要时间。>
当然,审不审、如何审,得看明日金銮殿上是个什么结果了。>
单慎认认真真看完,又仔细梳理了许久,写了本严谨折子,就像他和徐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也没有任何主观判断,那两人怎么说的、那就怎么写。>
夜深了,单慎在后衙裹着衣裳简单打了个盹,又匆匆起身,换上朝服。>
天冷,他却没让人备温水,就着冰冷的水擦脸,冻得瑟瑟发抖,也清醒了许多。>
等到了朝房,他就站在一旁。>
阮尚书与石叡都看出单慎心事重重,两人不由交换了个眼神。>
可能是单大人偷偷查案查得不顺畅吧……>
这也不奇怪,都过去快一年了,哪里这么好查。>
等再过两天就把案子结了,等封印再开印,新的一年新气象,赌债什么的、劫人什么的,没这么一回事!>
可两人再怎么打眼神官司,也都没有想到,单府尹瞒着他们要惊天动地了。>
以至于,金銮殿上,太子殿下询问起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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