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垂着眼,来来回回整理思绪。>
倘若辅国公真有另寻他主的打算,那么,他应该尝试着与国公爷往来往来。>
四殿下太小了,圣上也不看重,靠他这么一个外祖父,想要后来居上,还得谋求更多的支持。>
若能拉拢辅国公,等于是拉拢了诚意伯府,也能在慈宁宫里说上两句话,要是再沿着这关系与安逸伯亲近亲近……>
顾恒心里,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这一步,一定要走得稳些。>
事实上,不止顾恒在疑惑徐简的选择,单慎也是好奇极了。>
他今儿这几处走下来,多多少少看出问题来了。>
殿下与辅国公之间,断不能称得上和睦。>
太子那人,遇事不够清醒聪明,但他却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识破了辅国公在其中引导事情。>
殿下就是靠这份直觉在与辅国公对抗。>
单慎当然不仅仅凭直觉,他通过蛛丝马迹,确定徐简对殿下“不怀好意”,可连他都看出来辅国公在惹事,故意寻殿下的事,这些手脚难道能瞒得过圣上?>
国公爷是真不怕圣上发火吗?>
娶了宁安郡主,以慈宁宫为靠山,就能有这么足的底气了?>
单慎想得牙痛。>
罢了,辅国公都不怕招惹太子、激怒圣上,他单慎怕什么?>
天砸下来,也是辅国公个头高。>
然后,天黑下来时,辅国公又给顺天府送了一礼。>
东西是玄肃送来的,正值晚饭时候,辅国公府还送了一坛好酒过来。>
单慎左手拿着酒坛,右手拿着信封,叹气道:“这又是什么证据?”>
玄肃道:“玥娘、就是刘迅那位外室,离开前曾留下一封书信,就是这封。”>
单慎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好半天缓过来,问:“这要紧东西,怎么早上不给我?昨儿不给我?前几天不给我?”>
玄肃一本正经道:“不是不给,单大人,这也是才找出来的。”>
单慎哼笑一声。>
他信他个鬼!>
可哪怕不信,证据还是越多越好。>
单慎把酒壶放下,打开了信封,取出其中信纸,越看、神情越凝重。>
他让人去库房,把去年学会舞弊的案卷找出来。>
当时案子牵连到了玥娘,她来府里录过口供,也签名画押,留了笔迹。>
此时翻开来一看,笔迹与信封上的字能对得上,看得出来是玥娘亲笔所写。>
“老哥转告国公爷,信收下了,我会照着查仔细,也会再去问殿下。”单慎道。>
等玄肃走了,单慎重新抱起了酒坛,长叹了一口气。>
不如醉死!>
天塌下来砸高个是不假,但天没塌之前,他一次接一次点炮仗,他也慌啊!>
“正月初二……”单慎揉了揉心口,“去这地方查问查问,看看有没有人记得。”>
顺天府又忙了小半夜,翌日上朝,单慎精神很一般,只看他面色就知道正在为案情苦恼。>
阮尚书和石叡看在眼里,交换了个眼神。>
虽说顺天府把他们都排开在外,但他们也都关心进展,更关心会不会被牵扯进去。>
“有新线索没有?”阮尚书问。>
石叡道:“单大人,谁都想把案情查明白,不想稀里糊涂,你的坚持,我们也能理解,但毕竟牵扯到皇太子,你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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