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保尔、冬妮娅、朱赫来和丽达等人物改得不可爱了呀!” 她的话对我起到了定心丸的作用。 制片小蒋和莎娜又到乌克兰去了。那时已经是一九九八年的十二月份了。而我仍在加紧对打印本进行某些情节和细节的修改。 郑凯南一听我说哪集何处还要修改,已经开始皱眉头了。 因我每改一处,她就得付钱重打一遍,还得付钱重译一遍。 她甚至对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吧!再改,也还是中国人改人家外国的原著,无论多么认真,那也是一厢情愿。反正人家乌方的编剧要修改的。也得让人家有事可做啊!” 我听了心里就委屈。 没有第二位编剧,会因自己的认真而不讨好。 有一次我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是怕人家笑话中国编剧!” 直至开拍后,我还和郑凯南商议,有两处应该补充什么情节,见她不以为然,我才怏怏作罢…… 小蒋和莎娜从乌克兰传来了不妙的消息——似乎乌方对剧本很不满意。似乎演员们都拒绝演。似乎拒绝演的理由是没法儿演。似乎没法儿演的理由是——没法照剧本去说台词…… 当然,也没法儿按照剧本进入角色…… 他们看到的,是没经压缩也没经重写的剧本。 但即使那样的剧本,也不至于使他们没法儿照剧本说一句台词啊! 我坚决地不相信会是这样! 郑凯南也有些茫然起来。 发传真向小蒋和莎娜问究竟——他们回传真解释不清。电话里也回答不清。说只能将实际情况作实际的反映。 我埋怨郑凯南不该将第一稿剧本就那么翻译了那么带去给乌方演员们看…… 我说:“我明明在修改,你急的什么?” 但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埋怨她也是不公正的——连剧本都不带,小蒋和莎娜怎么去选演员?如果已经十二月份了,他们还不去选演员,冬季怎么按时开机?剧本中有大量冬景,如果不能按时开机,延误了季节,难道一九九九年冬季接着拍不成?…… 我也埋怨郑凯南找的可能不是专业的俄语文学翻译者们——纯粹由于翻译水平,乌方演员们才看不懂剧本,不会说中国同行们写出的“那样”的台词…… 她说她找的都是有水准的俄语文学翻译者们。 我又怀疑可能是外语打字社打得一塌糊涂。 郑凯南发誓说她是送到一流水准的打字社打印的…… 于是轮到我安慰她了。 我替郑凯南写了一封信,传给小蒋和莎娜,命他们呈交乌方的“艺术小组”。 该信申明以下几点: 一、双方非是“合拍”的关系,而是“协拍”的关系。我们不是为乌克兰观众拍一部电视剧,而主要是为中国观众拍一部关于一个叫“保尔·柯察金”的乌克兰文学人物的电视剧。 二、既然“保尔·柯察金”非是真人,而是文学人物,今天对其进行的人物形象再塑造,当是艺术规律允许的。在苏联已经根据原著成功地拍了一部曾在中国影响很大的电影,在近年乌克兰又根据原著拍了一部六集电视剧的情况之下,我们的重拍则就必须有极大内容的再创作。否则,完全没有了重拍的意义。 三、若我方的改编中,有什么使乌方同行反感,甚而伤害乌克兰民族心理之处,敬请指出,我方一定遵从乌方同行意见,或删除,或修正。 四、若我方对原著人物之命运和人物关系之再创作,也是乌方同行们可以接受的,那么在大前提上,我们双方其实已经达成了艺术共识,其他一切问题,便概属艺术枝节问题了。若在大前提上,乌方同行们不能接受,并且持坚决主张原著不可变改的态度,则实际上等于迫使我方放弃拍摄。因为我方除了放弃没有别的选择。 五、我方改编者,乃中国成熟的作家和编剧。也是一流的。现呈送乌方“艺术小组”审议讨论的,只是初稿。只呈现人物命运和人物关系不同于原著的另一种走向。为使乌方同行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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