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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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    她说:“这年头还能有什么事儿算得上新闻啊!”    我说:“也对也对。”    她问我:“此次回哈尔滨处理什么问题?”    我说:“一个写的人哪儿有那么多问题需要处理啊!”    她笑笑,笑得意味深长。    我也笑笑,笑得并不自然。    闲闷无事地挨熬过了白天,终于挨熬到了晚上,于是我在房间里拨通了她“自己的家”里的电话——不料接电话的是另一个男人。声音很粗,口吻烦躁地问我找谁。    我犹豫片刻,说出了她的名字。    “打错啦!”    对方啪地挂断。    我想怎么会错呢?如果她的电话号码变了,肯定会在信中告诉我。    于是又拨。    “同志,是吴妍家吗?”    “不是!”    “不可能不是啊,明明……”    “你打错了就是打错了,啰唆什么!讨厌!”    对方恶声恶气,我先自放下了电话。    我发了半天呆,鼓足勇气,又往翟子卿家拨电话。话筒里却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礼貌地告诉我:“对不起,这一个号码已经取消。对不起,这一个……”    我不愿再迷茫地发半天呆,披上衣服,决定马上就去她家。    敲了几分钟门,室内毫无动静。    我想我记错了街道?记错了楼?记错了门洞或楼层?    于是满腹狐疑地退出到楼外。    街就是那一条街,楼也就是那一幢楼,三单元四层二号,明明并没错。    于是我再次入楼,再次敲门。    从楼底层上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一手拿着晚报,一手拎着装牛奶瓶的小小塑料提篮儿。她经由我身旁迈上楼去,在楼梯间放慢了步子,站住了,扭回头自高而下地望着我,低声说:“他家没人了。”    我一时没明白她这句话的准确含意,懵懵懂懂地问:“他家搬走了?”    女孩儿摇摇头。    “他家奶奶死了……他家阿姨也死了……”    “……”    “他家已归别人住了。别人正重新装修,说是要冲邪气。”    “女孩儿,别胡说,这不可能的。”    “我没胡说,是真的。我爸妈还不许我乱讲呢,怕后搬来的人家听了犯忌。要不是冲着他家奶奶和阿姨活着时对我好,我才不告诉你呢。”    我正欲接着问什么,女孩儿已转身噔噔奔上楼去了。    我并没在那扇别人的家门前怵然。我根本不相信那女孩儿的话。两件事连在一起想——电话“错了”和“奶奶阿姨死了”,我心中的疑团反而似乎释开了。我认为这必是翟子卿的谋略。他必是预料到了某一天我会突然而至,他已不愿再见到我。排除我和她的关系,在黑河,在黑龙江堤的台阶上,我们最后一次长谈时他已表示不愿再见到我了。那么在我和他之间,又揉进了我和她的暧昧,他更加不愿再见到我丝毫也不奇怪。说不定那女孩儿,那恶声恶气接电话的男人,这幢楼里的许多人,以及宾馆里那几位瞧我或望我时目光异样的服务员小姐,都统统被他用钱收买了,成了他的“帮办”。但以这样的谋略打算再次从我的寻访中永远消失,也未免太“翟子卿化”了,而且简直是一个自渎式的谋略。    我想我既然来了,不见到她我是决不会轻易离开这座家乡城市的。没有什么人的什么方式能阻止我再见到她一面,至少再见到她一面。    第二天我便开始了在这座城市里的寻访。    我当然只能从熟悉他的那些人开始。我也就认识几位熟悉他的人,他们都曾给过我他们的名片。    “你知道,钱,对翟子卿意味着什么吗?”    在一位现代社会心理学博士的家里,他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回答:“他说过,金钱本身即生活。”    他又问:“典型的拜金主义者的逻辑,是不是?”    我说:“是。”    “很粗鄙的逻辑,是不是?”    我沉默。既然翟子卿已不再是我的朋友,我也就不便回答了。坦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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