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内圣外王
姜郎整个人都感到快疯了！
做为大儒，姜郎不可能不知道，经历了一场大变之后的姜浩，世界观已经变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书生意气的少年。
但他怎么也会不想到，姜浩竟然会把一把刀横在同宗弟子的脖子上，这哪里还是一个读书人，这简直就是一个莽夫，屠夫。
“杀人？”姜浩冷笑，“我要杀人，你觉得他还能活下来？”
铛……
钢刀落地，所有人再次被吓了一跳，深深的恐惧徘徊在每一个姜家弟子心头，他们并不认为，丢掉钢刀的姜浩杀不了人。
“一个书生，一个满口礼仪的书生！”
“你，你，你……”
姜浩环视四周，手指一个个戳向刚才表现激动的人，“刚才你们不是很能说吗，刚才你们不是个个都感觉圣人附体，大义加身吗？”
“怎么？我刚刚出手的时候，你们怎么一个个都闭嘴了？”
但凡被姜浩指到的书生，一个个面红耳赤，一切就像姜浩说的那样，在那一刻他们全部沉默了，有对于生死的后怕，也有对自己的迷茫。
他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将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变成这样！
“都说不出话，是吧！”
环视四周，姜浩冷冷的说道，“你们既然说不出话，那还是由我来说！”
姜浩双腿一蹬，整个人如一只大瑶子，重新登上至高点。
“自古天地之间，只有两条路，一条为圣道，知农桑，明礼仪，也就你们刚才说的上古之风。另外一条为王道，王道即是霸道，以武道为先，兵事为辅，普天之下，某非王土，率土之滨，某非王臣！”
“太平盛世，行圣道，天下大乱，行王道！”
“如今，家族被灭，血仇未报，天下将乱，山河将沉，我真不知道，你们还在这里读哪门子书！”
“我骂你腐儒，我还骂错了？”
姜浩意气风发，用最简洁的语音，将过去一年半发生的事，告诉了在场所有人。
辩法台前，彻底沉默起来，有哭泣者，有悲愤者，有迷茫者。
一年半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姜家弟子，哪一个不是他们的亲人，哪一个不是和他们一样流着姜家血脉的手足弟子。
难道读书真的没用吗？
难道读书真的可以报仇吗？
难道读书真的可以找回亲人吗？
一个个疑问敲击在众人心扉，所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站在制高点的姜浩。
“敢问，我们应该怎么做？”
“先祖难道真的错了？”
“你既然想要做家主，那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吧！”
……
一个个儒生站了起来，跪拜在地上，他们要一个答案，他们要寻一个出路，他们不愿被人宰割，他们不愿家人流离失所，他们不愿让亲人再痛苦！
“祖先生于圣年，王道隐退，所以才定下了读书之路，他们没有错！”
“错的是我们，错的是当代，错的是尔等不知变通！”
姜浩大声说道，“你们现在问我怎么做，那我告诉你们，内圣外王！”
内圣外王！
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多么直白的四个字，却道出姜浩的心声和他野望。这四个字，曾被无数人提及过，但真正做到这四个字的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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