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脆弱的时候,往往都会比平时更加敏感。>
看到程昌文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顾桢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那震惊,那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绝望地又连连退了两步。>
她就知道会这样。>
就知道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事,肯定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当初她妈妈看穿她怀孕时,也是这么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没有人关心她,因为什么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
在她母亲的世界,这事丢尽了她的脸。>
所以,她二话不说,什么都不问,直接拉着她去了外地的一家小诊所。>
眼前,这男人倒是一脸震惊的问了一句。>
具体,问的是什么,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桢绝望的又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跌跌冲冲地跑下楼。>
直到楼梯口不再响起脚步声,程昌文仍旧愣愣地站在那里。>
这事,的确超乎了他的想象。>
昨晚得知她要跟赵涛结婚后,他足足想了一个晚上,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赵涛结婚?>
听到她说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推敲她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条件反射就觉得她这是怀了赵涛的孩子。>
所以,要嫁给他。>
哪怕如此,他仍旧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怀上了赵涛的孩子了呢?>
虽然,去年底,她不辞而别,一个人跑回了临城。>
他依然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留在江城,毕业后要马上结婚。>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想过,或许是因为自己被医院开除的缘故,这个推测刚冒出来,下一秒,就被他自己推翻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是这种女人。>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想了很久很久。>
太阳爬到头顶上方的时候,他默默沿着来时的路,一路往下走去……>
……>
病房内。>
床上的小暴君虽然已经睁开眼睛了,床头旁仍旧挂着两个吊瓶。>
看到程四叔就那样拉着顾桢离开了,程晚晚很想跟出去看看。>
想到程四叔出门前的叮嘱,她跟身旁的医生撒了个小谎,人刚转身,手就被床上的病患拉住了。>
这暴君平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冷漠模样,生病了,居然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而且,还有些粘人。>
程晚晚默默瞟了他一眼,叹了声,默默搬来一张小板凳在床前坐了下来。>
直到十一点,上大夜班的老同学要换班下班了,程四叔仍旧没有回来。>
想到昨晚的谈话,程晚晚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暴君还躺在病床上,也不好走开。>
只能再等等了。>
然而,中午十二点,这位叔叔仍旧没有回来。>
小暴君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警钟。>
程晚晚不敢再饿着肚子,翻了翻这叔叔留下的外套,在一个口袋里找到了一元钱。>
带着这一块钱,她去医院饭堂打了一个盒饭回来。>
“晚晚,你叔叔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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