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才被赶出学校,再摊上跟女学生厮混的事,下场肯定更惨……>
他才二十出头,不能就这么毁了……>
万万没想到,她自己竟差点毁了人家。>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孩子的胡闹,十八年,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八年?过那么久,居然还惦记着……>
她儿子是不差……她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人家……>
这事,她想都不敢想。>
儿子还在身后坐着,沈玲玉不好抬手抹眼泪,只能任由眼泪从眼角落进鬓发里。>
程昌庆和母亲一样,心里同样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他不傻,哪能不清楚?他应该拒绝的,现实却不容他做出任何举动。>
侄子昏迷不醒,弟弟也还需要继续治疗……>
如果可以,他只想躲在这里过完后面的几十年。>
生活早已经把他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
以前,他是没机会思考,现在他是不敢有任何念头。>
程昌庆在母亲床前坐了很久,直到床上传来母亲的鼾声,这才起身出门。>
大年初一也不好喝酒,进屋没一会儿,他还是拎着酒壶,推开了弟弟的房门。>
程昌文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看到大哥拎着酒壶进来,什么也不问,默不作声地拉开抽屉,从里拿出两只银酒杯。>
与此同时,隔壁屋的程老二同样非常烦躁。>
母亲、丈母娘进屋后,二儿子就面无表情地来到他的跟前:“爸爸,我有话跟你说。”>
这儿子越大越让人头疼。>
程昌林乖乖跟他进屋,屁股还没有碰到椅子上,这儿子的质问声就传了过来。>
“妈妈还活着,爸爸知道?”>
程昌林皱眉瞪他,“臭小子,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说妈妈不在了?”>
程嘉杰毫不畏惧:“奶说了,大家都这么说,爸你为什么不澄清?”>
程昌林烦躁地攥紧拳头,“兔崽子,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
“妈妈还活着,爸爸为什么要怪哥哥?”程嘉杰闷闷地看着父亲,声音没那么冲了,内容却非常有杀伤力。>
程昌林身子微微震了震。>
他什么时候怪那儿子了?>
他只是一看到这儿子就心烦……>
好吧,的确有点怨恨。>
要不是这儿子整日上山下水到处乱串,他们的母亲也不会因为他出事……>
“臭小子,去跟他说,就说爸爸没怪他。”程昌林硬邦邦地说着。>
程嘉杰纹丝不动:“你儿子又不傻,你儿子今年就要考清华了,你这作父亲的肯定不知道。”>
程昌林:“……”>
他的确不知道,前年出门时,这小子不是才初三吗?>
知不知道是一回事,眼下这儿子该训还是要训的。>
“程嘉杰你再这么跟你老子说话,我抽你。”>
父亲,程嘉杰还是有些畏惧的,看到父亲发怒,声音瞬间变了样,带着一丝哀求:>
“爸爸,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舅舅说了妈妈不在江城,不过他说了,妈妈在医院里,我们按照黄页上的医院一家家找,肯定可以找到妈妈。”>
程昌林心烦着呢,不想搭理他,直接将人拎出房间。>
合上房门方才想起宝贝女儿的情况还没有了解,下一秒,整个人更加烦躁了。>
很快隔壁屋就飘来了酒香,程昌林坐在桌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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