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不喜欢乘车。>
无论马车还是牛车,都一样。>
他不喜欢颠簸,一点颠簸也不喜欢。>
平日他也极少出门,他的朋友迄今为止也只有慕容秋水一位而已。>
他这样一个人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也绝对算不上什么恶人,甚至世上也都难以判断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多也只是称他是一个怪人。>
不但性格奇怪,武器奇怪,身体也很奇怪。>
柳轻侯出门的时候,是乘轿子的。>
八条宽肩窄腰大汉抬着的软绒轿子,这次是唯一的一次例外,因为他急着赶到青埂仙境,因此选择了乘牛车。>
牛车没有马车气派,更没有轿子气派。>
可牛车没有马车颠簸,而且牛车很宽大,更不需要其他人驾车,因此他是乘坐牛车来了。>
他坐在牛车前,面对了几天他最不喜欢的阳光,来到了青埂仙境,见到了白玉京、陈风两大名剑客,当然也见到了红尘雪、巧天工两个人。>
柳轻侯非常慢也非常小心翼翼从马车上下来。>
他的动作很小心,仿佛此时此刻此地就是悬崖绝壁一样。>
白玉京王翦柳轻侯,原本是想笑的,可瞧见柳轻侯的身形的时候,他的面上就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尊敬之色。>
柳轻侯是个面貌娇好的人。>
而且他的衣着看上去并不如何,但作工之精细已经到了考究的地步,而且用料也极其超凡,即便是金九龄这样自认为第一流的人,也是未必可以穿的上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对于这些事情上的考究。>
柳轻侯才能交到他平生以来唯一一位朋友——京城第一花花公子慕容秋水。>
这样一个柳轻侯,应当有人喜欢,即便他不喜欢别人,也应当避免不了别人喜欢。>
以前白玉京是不明白的,可现在却已经有一些明白了。>
——柳轻侯的腿脚明显一长一短,而且长短都很明显,因此柳轻侯走在地上,看上去人就是偏着的,即便鞋底上垫上了厚厚的布块,这种局面,还是没有法子避免的。>
可白玉京最佩服的是柳轻侯对于旁人的诧异眼神,竟然一点也不在意,这一点白玉京不能不佩服。>
柳轻侯已经转过身,拿出了他那口剑。>
宽大的车厢中真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口剑。>
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剑,从剑锷剑柄到剑身,每一点都已打破了前人铸造的所有规格。>
四尺九寸七分长的剑,重三十三斤三两三钱,以白金为剑锷,黄金为剑匣,上面镶嵌的珠玉,至少价值十五万两以上,华丽辉煌,无与伦比,剑未出匣,就足以摄人心魄了。>
这样一口剑,古往今来也可能只有这样一把了。>
如此长如此重的剑,竟然由一个不过只有六尺不到的人,腿脚有些不便的人,施展出来。>
这实在令人有些出乎意料,甚至不可思议了。>
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施展出这样一口剑呢?>
白玉京不能不诧异。>
红尘雪、巧天工也神色古怪的盯着柳轻侯。>
他们很难相信柳轻侯是可以施展出这样一口剑的。>
正如他们很难相信看上去连一张椅子都搬不起的柳轻侯是可以拿起这样一口剑的。>
只不过柳轻侯却已拿起了这口看上去绝不像杀人的剑。>
陈风一点也不怀疑这口剑可以杀人,他也一点不怀疑柳轻侯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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