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当年大的医学院临床系投毒案发生的时候, 柳弈已经在念研二了。>
他平时跟老板在公安局的法医研究室上班,吃住也在自己在单位附近租住的公寓里,已经很少会到学校去了。>
不过那几日他因为要准备一篇论文的关系,每天下班后会回学校, 到图书馆里查找和影印一些资料。>
大约就是所谓的因缘巧合,那日柳弈手里抱着一本大部头走向阅览区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男生,一边咬牙切齿地翻着书, 一边还不停地抹着泪,一张娃娃脸上眼泪和鼻涕糊得到处都是,真是说不出的可怜又可爱。>
柳弈早在高中时代就已经确定了性取向,也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审美情趣。>
他喜欢的是那种身材高大, 男人味十足的类型, 眼前这个小哭包绝对是在他的守备范围之外的, 不过大概是这个小孩哭得实在太伤心了,让他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心软。>
当时柳弈只觉得这孩子大概是考试砸锅了, 正在委委屈屈地复习, 所以顺手从包里摸了包纸巾, 轻轻地推到了方夏面前。>
“别哭了,擦一擦吧。”>
方夏抬起头, 朝柳弈看去。>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他回忆起那一晚与柳弈初见时的一幕, 依然仿若如在眼前。>
在感激和仰慕之情的双重美化下, 方夏始终觉得, 那时候站在明亮的白炽灯下,弯起双眼,朝他微微浅笑的柳弈,是他在记忆中所见过的,最最好看的人。>
方夏木楞楞地看着柳弈,像一尾离水的金鱼一样张着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擦擦脸。”>
柳弈干脆好人做到底,撕开纸巾的包装袋,抽出一张,塞进方夏手里。>
“哦,好的……”>
方夏连忙用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
“谢谢。”>
他红着脸拿起剩下的纸巾,递回给柳弈。>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到了柳弈手里的大部头上——漆黑封皮的书脊上,用烫金字体印着《法医形迹学应用》几个大字。>
方夏顿时睁大了眼睛,声音带着一点儿兴奋的颤抖:“你、你是法医专业的学生?”>
“对,我是。”>
柳弈点点头。>
他看了一眼方夏在桌子上摞了好几本的法医专业教材,有些奇怪地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吗?”>
他说着还朝方夏刚才正在看的《法医毒理学》抬了抬下巴。>
“我是临床专业的。”>
方夏紧张地攒起拳头,“就……能不能稍微耽搁你一小会儿?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十分唐突。毕竟这个点儿还留在图书馆的,多半不是在复习备考,就是要赶论文赶报告的,谁都有正事,没那么多闲工夫搭理他。>
但方夏就是莫名的有种感觉,面前这个刚刚向他释放出善意的漂亮青年,应该会愿意听他说话。>
“行啊。”>
果然,柳弈想了想,伸手拉开了方夏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问吧。”>
方夏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我想知道,如果有人服毒的话,有没有什么检验方法,可以检测出这个人的具体中毒时间,比较精确的那种。”>
柳弈闻言,微微蹙起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夏咬着嘴唇,犹豫了起来。>
他和面前的人只是萍水相逢,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做过,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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