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良笑道:“都是我们纺织厂的老人,当初来香港办厂,人家可是付出很大的代价。”
郑仕英说道:“是的,当初香港工厂的条件很差,大家都是那么走过来的,而且又是背井离乡。”
当年来港开纺织厂,必须从沪市调熟练的纺织女工,不然生产线的质量不能保证。
陈光良点点头,说道:“安居乐业,现在大家就剩下安居了,再过几年,说不定也能买得起房,好好做,阿梅!”
“是,陈先生,我一定好好做!”
陈光良记得阿梅的丈夫也是公司的行政人员,等到五十年代后期,应该是有实力买得起房的,毕竟都当官了。
事后,阿梅的徒弟们纷纷惊讶的说道:“线长,陈先生居然认识你,你真是利害!”
像她们,总经理和厂长都不认识她们,更别说陈先生了。但她们可是知道,新丰纺织只是陈先生其中一个产业,陈先生就是香港的华人领袖。
阿梅说道:“当初来港的时候,陈先生对大家都很熟悉,他记忆力很好,认识很多厂里的老员工的,几百个都有的。大家好好做事,说不定哪天陈先生也认识你们,然后升职加薪。”
“对,要好好做事”
陈光良的到来,厂里面激起一股昂扬的斗志。
他本人对郑仕英说道:“我们纺织厂,没有50元以下的工人吧?”
郑仕英马上说道:“没有的,童工都是50,进厂就不会低于50。”
听到‘童工’,陈光良并不意外,这个时代人家都不读书了,自己还假装仁义道德——不用童工,岂不是让那些需要工作的14~18岁的孩子,没有一个好去处。
“嗯,我少赚点无所谓,工人们的福利待遇,我们要做到香港行业最优。”
童润夫在一旁说道:“我们打开南非和印尼的市场后,利润也在提高。”
陈光良笑道:“所以说,这就是一种良性循环,我们给全体员工一个好的福利,大家为企业提高产品的质量,最终我们的利润就会不错。那恶性循环就是那些小厂,尽可能的压榨工人的福利,生产出来的产品除了成本低,其他一无是处.”
大家深以为然!
当然是大家站的角度不一样,小工厂本来就是求生存,当然也有小工厂主本来就是靠压榨发财,所以看法自然不一样。
随后。
大家陪陈光良来到一处仓库,只见里面是大量的棉花、纱锭,让人震撼的程度。
“防火一定要注意啊,这一把火下去,烧掉就是几百万、上千万的资产!”
“是,陈先生,我们在这里实行严格的管理。”
新丰纺织在美国封锁之前,进口了一千万港币的美棉作为储备棉花,这还不包括正常的采购规模。如今封锁,这些棉花的价值已经大大的提高。
而此时的国内,已经是非常缺棉花的程度,缺口大概是全国工厂的1~1.5个月用量。
这个时代的华夏,棉花需要大量的进口来解决,主要是战争对棉花产业的破坏,以及战后国民政府采取进口美棉,彻底破坏了华夏的棉花产业。
童润夫说道:“这些棉花,能保证我们新丰纺织未来几年的竞争力。”
陈光良点点头,随后他又说道:“后面,如果有同行因为原材料遇到困难,我们可以给予一些帮助,棉花可以给予市价的折扣出售,没必要太过考虑得失。这一波战争可能要打两三年,对香港工业是一个挑战,能帮助一些同行,也是可以的。”
众人不由得佩服起来。
“陈先生仁义”
陈光良摆摆手,说道:“好啦,我们要过两三年苦日子了,挨过去,香港工业必然取得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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