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书记?是新来的副书记沙舟吧?”邬友福拉下脸,没好气地说道:“姓什么不好,偏姓这个姓!”
彭长宜心想沙舟没有自己选择姓氏的权力吧?又一琢磨,就琢磨出邬友福对这个姓不感冒的原因了,因为他姓沙,沙和“杀”同音,沙书记就等于是“杀书记”!如果邬友福都这样不高兴,那么省委的祖书记呢?省委其他的副书记呢?下面各个厅级和县市级的正副书记们呢?每当人们礼貌称为沙书记的时候,从上到下的书记们会怎么想?看来,哪任副书记都可以连“副”字省略,唯有这个沙副书记的“副”字是不能省略的,于是,他灵机一动,连忙改口说道:
“是啊,不知沙副书记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吗?”
邬友福一听,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反正他要杀的是副书记,也不是书记,副书记有的是,‘杀’不完的。”
彭长宜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邬友福还挺宿命的。
邬友福问道:“锦安哪个领导去了?”
“董兴市长带队,其实也就是一个成果展示,好多产品也很牵强,指望着弄这么一个会就能怎样也说不好。”
“呵呵,形式主义,劳民伤财,顶不了多大用,但是上边说让参展就得参展,阆诸人高兴,办这个展览会只有他们是受益者。”
彭长宜笑了,说道:“呵呵,是啊。”
邬友福将保温桶拿到了里屋,然后漱口后就出来了,重新坐在气派的大班台后面,说道:“你回来的正好,北京的郄允才要来。”
于是,邬友福就将如何接待郄允才的细节跟他说了一遍。
这些情况即便齐祥不说,彭长宜也能猜出个七八,三源,就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邬友福就是这个王国里的家长,这里,似乎有着跟外界不一样的规则。
想到这里,他嘴一勾,坏坏地说:“没事,您到时就往我身上推,因为我不知情,是我自作主张先拜访的窦老,这样,他就不会生您的气了。”
邬友福说:“来过一次,有十年了。”
这句话彭长宜说得很重,也很实在。事实也确如彭长宜所说,自打来那天起,他就主持矿难的救援工作,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他就抓住了政府办公室主任齐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只有齐祥能为他所用,事实证明,齐祥也不辱使命,尽自己所能,努力做好分内的事。怎奈三源这个地方的确和亢州不同,彭长宜是外地干部,干好干坏早晚都是要离开三源的,而他齐祥却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呆在三源,这个意思邬友福在彭长宜到来之前和之后就多次明确地告诫过他,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那个人赶紧走过去跟彭长宜握手,说道:“彭县长,我今天终于见着您真人了,以前都是在电视见过您,您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大名叫葛建国,因为我人长得黑,在家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葛二黑,您就叫我二黑子就行了,要不叫我黑二哥也行。”
邬友福说:“不知道他从哪个渠道听说,咱们要搞红色旅游,而且要建革命历史博物馆,就给我打电话,说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不知道,而且还是从别的渠道听说的,谁都知道他跟三源的关系,这下弄得他有些没有面子。”
“嗯。”彭长宜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又说道:“你多操点心吧,有些事毕竟你了解情况,你是土生土长,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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