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丁一的心,完全被江帆牵扯了,升腾出一种想见他的冲动,即便见不着,听听他的声音也好,科长说的对,人这一生不容易。是啊,女人的特性决定,一旦爱上,就很难放下,那么,还是不要苦自己,只要还有爱,就什么都不要计较了。
她默默流了一会眼泪,抬起头,起身从自己包里摸出一枚硬币,她将床头柜的东西拿走,腾出地方,然后,双手捧着硬币,闭上眼睛,她在心里默念着,她把是否打这个电话寄托在这枚硬币上。如果是字,就是肯定,如果是背,就是否定。
她闭着眼,使劲地摇晃着手心里的那枚硬币,然后手一松,硬币就落在了床头柜上,蹦了几蹦后才停了下来。
丁一屏住呼吸,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看到,那枚硬币是背。
她捏起硬币,再次在手心里摇晃了一阵后,又啪地松开手,硬币落在了桌面上,转了几圈后不动了,她看到,是字。
她再次捏起硬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枚定乾坤,关键就看这次了。她把硬币放在了手心里,反过来掉过去地在手里摇晃着,比每次的时间都长,然后再次把手打开,硬币滚落到了桌面上,又弹跳了几下,就从桌面弹了出去,掉在地上。
丁一赶紧从床上探出身子,目光就搜寻到了地板上的那枚硬币,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出光亮。她闭着眼,轻轻捏起,拿到灯下后,才睁开了眼,一看,是字!
她欢呼一声,噌地坐起,摸出手机,没有片刻的迟疑,就播出了那串号码,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稍微一迟疑,电话就不可能打出去。
她抑制着自己狂跳的心,终于听到了话筒里传出的呼叫音。
一声,两声,三声……她的内心,有着一种强烈的期盼,腾腾地跳的难受,鼻尖就冒出了汗珠,就像一个热恋的小姑娘,脸就有些发烧。
彭长宜这才打量着丁一,见她已经换上了一套灰色的半袖运动装,脚下仍然是来时的那双白色轻便鞋,面色憔悴,双眼红肿,明显地睡眠不足。
彭长宜跳下床穿好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后背冒出了汗,他为自己刚才险些的冲动脸红了……
丁一从里面的窗台上捡起几个花生,丢到外面的窗台上,松鼠们还是不敢过来,她又抓起一把生花生,放到了外面。
彭长宜给丁一的手里放了几粒花生,顺着玻璃窗就扔了出去。显然,松鼠们没有料到食物会从这里飞出,先是惊慌失措地跑开,过了好大一会,在确定没有危险的时候,才是慢慢地聚拢过来抢夺食物。
彭长宜看着那专注的神情和美丽的让人怜爱的样子,不觉有些心动,他赶紧背过身去,走下了床……
丁一笑了,说道:“随便吧,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彭长宜明白了,肯定是丁一听了今天他的那些话,才给江帆打电话,想起丁一今天不止一次地流眼泪,作为他彭长宜,既爱又心疼,此时,听江帆这样说,他就有些生气,说道:“市长啊,您怎么还在乎这个呀?她哭算什么呀?您走后,她流了多少眼泪?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啊,就拿今天来说吧,她一整天都在哭,看见您的照片就哭了,我别提您,一提您她就哭,来我这儿后,她的眼泪就没有断过,没办法,她愿意哭就哭呗?那是她自己的事,您心疼她干嘛?”
电话里,分明传来了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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