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阳则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冰水,身心内外凉透。>
耳旁响着夜十一话中明晃晃带着的刺儿,因夜十一故意带歪他的关心,坚决与他保持距离的落漠苦涩,及秋络宽明知却还接茬顺着歪的无奈无力,即时又重了几分。>
整个人犹如刚从水里打捞上来,头重脚轻,浑身上下沉甸甸的。>
还未过门,已然帮起莫家了么?>
不过好日子将到,也快了,此时帮着莫家也没错。>
“同朝为官,同衙为僚,一起共事,皆是为皇上效力,为大魏鞠躬尽瘁。”秋络宽终于反应过来夜十一话中的意有所指,连忙表明秋家无意淌入夺嫡浑水的立场。>
他与谢元阳惺惺相惜,乃是趣味相投,同衙共事和睦,都是他个人与谢元阳个人的相交,扯不到两人各自背后的家族。>
秋家与谢家,可不敢也不能成为嫡亲兄弟。>
夜十一目的已达到,抿唇不语。>
经如此一带歪敲打,秋络宽那份子自与夜十一当面说起话来便紧张的莫名劲儿,再次窜了起来,双手双脚搁哪儿,哪儿不合适,全身上下尽是不痛快。>
不痛快之余,他悄悄地仔细地打量起能让谢元阳动了想娶进英南候府的姑娘的脸。>
真好看。>
用他平生学过的词语都难以描绘他对王壹容貌的赞叹,任何赞美之词都难以道全他真正直面感受的万分之一。>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王壹。>
琅琊王氏女刚抵京进城那会儿,他一听说,便也随流去城门那儿看过,王壹坐在王氏大车里,超大又华贵,光看表面,便知内里是何等的舒适,那时他人没见着,对车却是一番感慨。>
随后一路行进,跟到夜家兄弟被欺被辱的那条街上,他才终于见到了下车来的王壹。>
戴着帏帽,白纱隔着,隐约可见帏帽之下那张容颜,以及那条覆去双眼的白绫,随着走动,白纱晃动,白绫飘逸,王壹身姿如仙般走近了夜家兄弟,那时他人见着了,却是怔在了原地。>
不知为何,没有由来。>
仿佛一瞬间,一刹那,如同今日再见,这般近距离地面对面,他没缘由地紧张,紧张得令他有些无措。>
他想,他莫不是病了?>
秋络宽默默端起桌面的茶杯喝了一口,未解渴,他又喝一口、两口,最后一口咽下喉咙,不但仍未解渴,喉咙反倒像被什么蹭过,又痒又辣地令他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手握成拳,他抵住嘴,将咳声闷在手中。>
夜十一谢元阳齐齐转过脸,将他看着。>
秋络宽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咳的,还是憋的,总之表情十分不自在:“我、我身体不适,你们慢用,我先告辞了!”>
说完起身,头也没回地跑了。>
是真跑,三步并作一步风卷一般地跑着跑出酒楼。>
已有出于本能跟在秋络宽身后跑,直跑出酒楼所在的街道,他仍有一种原来他家少爷也能跑这么快的错愕震惊感。>
谢元阳转头去看,看得目瞪口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所预料不到的。>
难道是被王壹方将的刺儿吓到了?>
他还以为秋络宽决定与他交好的那一日,便已经准备好会有这么一日,有人把他们的关系曲解着摆到明面上来,此番看来,是他高估了秋络宽,而秋络宽却是小瞧了他。>
真有这么一日,不连累他,他自有法子。>
不过秋络宽走了,倒是意外地全了他一开始便想要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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